温尔雅反应过来,下意识便想从他手里夺来东西,可惜这人人高马大力量感十足,她在他面前柔若无骨。
他竟然还笑,抓着她的腕子看见她湿透了的衣服和脸,不紧不慢的戏弄。
温尔雅脑海中翻涌着一股熟悉的感觉,是他长久以来的技俩。她闭上眼睛,说:“你就是有病。”
周弥生说:“世界就是疯人院,你不和我复婚我才是真的要疯了。”
说罢便将脸颊凑过来,只一秒钟,温尔雅的唇齿便被人堵住,何止唇齿,她觉得自己呼吸都不畅快了,她捶打着周弥生的肩膀要他撤退,可他真像是疯了。
在这方面,除了两人初次,他没有过一次怜香惜玉。
温尔雅心知自己并不是他对手,无法与他在力量方面抗衡,于是表情赴死般凝重。
不料那力量忽然小了去,唇边的温热也消失不见,随之而来的一路向下,向……下
原本贴紧的衣物被人一丝一丝剥下,温尔雅缓慢动了动眼睫,而后睁开眼睛,她昂着头望向上方,房间有些黯淡,面前男人不在视线之中。
忽然她浑身颤栗,手掌反转摁在墙面之上,呼吸紧张急促,她绷紧声音低头向下望去。
男人坚硬的黑发根根分明,手掌紧紧箍着她,舌尖却温和,但在她身体里掀起惊涛骇浪。
温尔雅语不成句:“周……周弥生!”
他手下的力更大,圆润饱满的指甲泛着健康光泽,她腰间白皙的皮肤深深凹陷。
温尔雅忍不住昂起头颅,脑海里涌过两人曾经经历过的厮磨,所有回忆都是有关与他的,想要忘记何其艰难。
她身上被水浇的有些冷,可另一部分又烫到心口难耐。
她说不要了。
男人便从雪白之间抬眸,认真观察她的神色,他或许是有目的,这样做的不纯粹,可他做了,足足让她缴械投降。
两人久久没有这样如胶似漆过,温尔雅痛苦地闭上双眼,被人翻转过来紧贴于墙壁,她难受地想: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方才她还在骂他,明明她决定此生绝不回头,难道人与人之间的羁绊如此之深,深到非他不可了吗?
可要她和别人这样,她又不愿。
于是她较着劲儿问他:“你和别人也这样,怎么就偏偏不放过我?”
他动作一顿,气道:“她们哪有你乖巧?”
可他没有。
周弥生这人,眼光太高,喜欢一切自己拥有不到的东西。他有能耐有本事,今后几十年,他自认为够得着一切事物。可他曾经空无一物的童年,永远无法弥补。
温尔雅有他没有过的高贵典雅,还有他无法理解的脾气性格。
他就看上她了,他从未喜欢过任何人。
更别提,和别人耳鬓厮磨。
他太高傲了,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他的青睐。
温尔雅不说话,她有点儿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