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佛朗机炮有十多门,红夷大炮有四门,皆是低价就售与了我们。工匠来了,短时间内还能再造些火铳装配军队。待他们入京后,孤再传信与你。”
一席话说完,秦王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殷太和对火器不甚重视,也不通其中路数,若让你去操练军队才是上上之选,但你当下的确不能挪出枢密院。”
半开玩笑,秦王又道:“多有几个你,孤就能省心了。”
岳凌也随着笑笑。
“好了,有事孤再传信于你。你今日在朝上露面,也得去枢密院走一走了。”
岳凌拱手道:“遵命。”
待岳凌退出后,夏守忠满面笑容的走了进来。
秦王才坐回到原位,见状,挑了挑眉头问道:“你这是遇到了什么喜事?难不成,你有儿子了?”
夏守忠的笑容一下僵住,讪讪道:“殿下说笑了,是我方才在门外听到一桩趣事。”
“哦?什么趣事?”
秦王心情正不好,将那些信又装回锦盒里,丢去一边了。
“殿下可还记得,前几日奴婢曾说宁国府上大婚的事?”
秦王颔道:“记得,怎么了?”
夏守忠笑着道:“听说成亲那丫头直接逃婚了,将一个丫鬟嫁了过去,如今宁国府正满城的找呢。”
秦王听了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真有意思,你瞧瞧这个丫头都聪慧的不去宁国府沾染晦气,宁愿流落街头都不过门。宁国府上寻不到,那定是被京城里的谁家给收留了,也是个运气不错的。真是好笑,如果后面还有故事,记得与孤说,到底是谁家收留了。”
……
枢密院,作为两府,衙门在皇城内,太和殿以西,与东边的中书省遥相呼应,是唯二在宫中办差的衙门。
枢密院门前,还另有一道看守,待岳凌表明了身份,才被准许通行。
由差役引领着,一直到院内的正堂上,算得上一间抱厦,是岳凌的办公区域。
此刻房里还有两人,一位在早朝时见过,是佥枢密院事卢大人,论相貌就是一个典型的中年儒士,自带一股宽和之气。
而一边靠墙案后的人,与卢渊相比倒显得有些其貌不扬了。对岳凌的态度也十分蔑视,只抬眼看了眼,便就无动于衷,继续写着文书。
卢渊迎上前来,与岳凌介绍道:“这位便是另一位同佥枢密院事冯愈。”
迈出一步,卢渊又引着岳凌出了一处洞门,与抱厦相连的正堂,其中还有一人正处置政事。
“这位是枢密院副使,柴大人。”
岳凌随之行礼,“见过柴大人。”
枢密院副使柴朴停了笔,看向岳凌,和煦笑道:“殿下说,给我们枢密院送来一位能人,我们也等候许久了,终于将你盼来了。”
“不瞒你说,如今边关战事吃紧,事态愈严峻,枢密院还是比较忙的。那兵部不过是新掌了个火器营,便就成日叫苦连天,我们不但管着天下兵马,而且京营也彻底划为枢密院治下,活便多了许多。潜逸(卢渊字)与岳同佥分些差事吧。”
“好。”
卢渊又将岳凌带回了抱厦内,指着靠窗一边的桌案道:“岳同佥,这便是你的座位。至于差事,如今要紧的是大同府附近的文书复核,以及京畿南门户紫荆关的布防,你和冯同佥共同负责。”
本着同僚一场,岳凌来到冯愈身边,道:“冯同佥,往后多多指教了。”
冯愈皮笑肉不笑的接口道:“指教?谈不上。我这四品官是科举之后,在地方外派了近十年,京官又做了三年才得来的,岳将军这擢升的度,我倒是想向你请教呢。”
努了努嘴,冯愈又道:“办差的文书都在这,你取走吧。岳将军,我可提个醒,文书不比战场厮杀,统筹全局可是要细细考量的,但愿岳将军能读得懂文书。”
岳凌点了点头,果然这才是文官对待武官的态度,卢渊和柴朴都有些太温和了,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相处那么容易,哪还有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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