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祉安端着茶水踮起脚尖,喂给她。
看她急得不行,还漏了不少,“别急。”
连喝了三四杯茶水,彩蝶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看她终于缓和些,政祉安问出心底的最后一个问题“你跟关妙妙熟悉吗?”
乍一听这个名字彩蝶想了一圈,脑海中好像没没有这个人,摇摇头。
“曾经的关昭仪。”政祉安补充道,按理来说她不知道确实情有可原。
她这么一说彩蝶反应过来,“关昭仪以前属于詹茹芸宫里的,只平日她去找主子的时候才见过。”
这么说私底下她们并没有交集,那关妙妙为什么可以把彩蝶扯出来呢?
“你怎么看她这个人?”政祉安将茶杯放回桌上,像是临时兴起问的。
彩蝶下意识的回想着她见过的关妙妙,皱眉纠结“我不知道怎么说。”想了下继续道“她有时候对詹茹芸虚伪巴结,甚至有时候看着也骄横跋扈。
但是据她们院里的宫人说,她性格其实挺好的,并不像外面传言那样。”当然是不是这样她也不知道。
这么说来关妙妙怕是一直在用骄纵跋扈伪装自己?
在宫中娘家势力不大,位份不高,还没皇帝宠爱,想活顺心点,确实需要些手段。
政祉安眼神余光向后瞟,高声说着“你放心他们不会再对你动刑了,过几天就把你放出去,但是不能出国公府,这个你懂吧!”随后让人先把她带下去。
彩蝶确实是个聪明的,立即喜极而泣“谢谢公主”她知道现在要是自己出了国公府定然小命不保,她只是想离开这个像阎罗殿的地方。
坐回椅子上的云国公,轻哼一声,小家伙那话不就是说给他听的吗!让他不要再给人上刑了,过几天还要把人放出去。
手里还拿着烙铁东敲敲,西锤锤的,弄得暗室里满是刺耳的回音。
“风爷爷,你再敲我就要聋啦!”政祉安双手堵着耳朵,看着他大声喊道。
他随手将烙铁扔回烧着火的盆子里,duang的一声那火星子呲呲直冒。
“这玩意儿最简单直接,你等会儿试试。”说完还冲她挑着眉,那东西像是多好的宝贝似的。
没多久,一个一身黑衣的被以与上一个同样的姿势带进来。将人绑好其中一人却站立在一旁看着他。
这人身上不是细长的血痕,而是像被钉子钉过的小窟窿,政祉安真怕他因为失血过多挂了。
这样用刑,她真没见过,以前用不上,这一世是没机会,现在也算长见识了。
又一个暗卫从外面进来,躬身在云国公耳边低语着,同时还递了个黑黢黢的牌子给他,只见他接过点了点头,暗卫退下。
空木风走到政祉安身边将她抱起,低声说道“该你外祖父上场了。”
坐在椅子上的云国公瞪他一眼,自己倒了杯茶,摇头吹了两下,“没想到太初府竟还有命大的。”那模样仿佛在说这茶真好喝一样。
政祉安还疑惑这话什么意思,就见被绑着的黑衣人抬起头恶狠狠的看向他,要是眼神能杀人,怕是她外祖父已经不能喘气儿了。
所以这个人太初府遗孤?
“你说你,躲起来活着不好吗?非要来京都让庄家绝后,让你地下的亲人能瞑目吗?”云国公像真心替他着想的模样。
这话说得真是直往人心窝子里插。
架子上的人身体剧烈的摆动着,他想要挣脱开身上的铁链,亲手杀了那悠闲坐在椅子上说风凉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