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吉瞅着一点累的感觉都没有,走那么久,脸不红,气不喘,呼吸都没有加重。
许来看了看桑吉,又看了看桑吉,牛的。
摄像大哥走得也累,满头的汗。
许来又看看颜景时,脸红了一点,但是看起来还行,状态和他差不多。
许来坐在空地上托着腮,看林间树叶簌簌落下来。
“你不坐一会儿吗?”许来看见桑吉背着他的包在四周走来走去。
桑吉往草丛间看着,没一阵拿着一把草走回来,他给许来递给一根,又把它们分给了其他的工作人员。
许来接过来,是没见过的东西。
桑吉笑一下,用手指搓几下,撕开草根含到口中,又冲许来弯眼睛。
“这个能吃,是吧?”许来瞧着桑吉。
桑吉托了托许来的手,示意他也试试。
许来也学着桑吉的样子,把草往指间摩挲几下,也不管干不干净,也送到了口中。
这个草比他想象的还要鲜嫩多汁,许来眼神亮了,看着桑吉,跟他一起笑起来。
桑吉又给许来塞了一把草。
“不用那么多。”许来想还给桑吉一点。
桑吉还是把那一把草都给了许来。
风不来,空气热得苦重。
许来出了一身的汗,露出来的皮肤被蚊虫叮咬,贴着吉他包的衣服早就湿了。
他们还在往前走,桑吉走在最前头,拐过一个弯,忽然拉着许来的胳膊往前指。
许来顺着他所指的方向往前看:“那是我们刚才碰面的那个地方吗?”
说是那边,也挺遥远了。
只不过是现在到了一个较为开阔的地方,望过去还能隐约看见河谷两边的路。
桑吉来的那条路没有护栏,又窄又矮,离远了看,就像大山的一道很浅的裂缝。
许来在那站了一会儿,想要认真看看那条路,但眯着眼也还是看不清。
“为什么我们刚才不从那条路走?”许来问。
他先是指着远远的的那条路,指了指桑吉,然后双手交叉,在胸前比了个叉。接着指着他们刚才走过的路,又作势挠了挠头。
“危险。”桑吉回答。
许来发现,要是有动作的话,桑吉即使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大概都能推断出他的意思。
桑吉则是不怎么说话,直接都是用行动表达。
因为桑吉一直都在照顾着许来,许来就很想和他多说说话,一路上问名字,问年龄,问爱好。
他们也居然聊得起来,当然,有的时候,两个人就像错了频的聊天,一个问东,一个答西,再一起莫名其妙地笑起来。
休息够了,又继续往前走。
“你从那边走,要走多久?”许来又问桑吉。
桑吉给许来摘了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