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尧没想到是他下了车。
面对周时琛,他不仅是底气不足而且还根本不会有胜算。
周时琛撑着伞走到他面前。
“还不死心?”
“我要见心心,我只和她谈。”
“她不想见你。”
“她想不想见我你说了不算!你凭什么给她做决定。”
“凭我是她的未婚夫。”
他每说一句都被周时琛堵死了。
陆之尧现在就像一个输得倾家荡产的赌徒,既无助又愤怒。
“你们都还没订婚,就连恋爱都没谈过你算哪门子的未婚夫,你见过沈竹心在你怀里意乱情迷的模样吗?”
语音刚落,周时琛抬脚踹了他一脚。
坐在车内的沈竹心吓了一跳。
虽听不清楚他们说了什么,但周时琛此刻怒不可遏,她从没见他发过这么大火,想必是陆之尧说难听话了。
她信周时琛,人便没有下车。
陆之尧被踹倒在地,腹部剧烈地疼。
周时琛走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一身寒意逼人。
“你要侮辱你自己我管不着,但别辱了心心,你不配,是你自己先放手的。”
然后将伞丢给陆之尧。
转身时又补了句:“回家替我向陆叔问声好,我挺久没见他了。”
这一句是警告。
周家树大根深,周时琛的父亲更是身居高位,而他口中的陆叔是周父的司机,也是陆之尧的父亲。
陆之尧若知难而退便相安无事。
可若执迷不悟,那周时琛便会让他一生不宁,他说到做到。
陆之尧岂能不懂这层意思。
他躺在雨水中看向车里的沈竹心,她的眼神冷静又淡漠。
难道他真的失去她了?
周时琛上了车,倒车转了个方向,毫不留情地从陆之尧身边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