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不好活就少,也不累。而且阿雪完全可以不让周碧玉来,权衡之下,周碧玉觉得自己还占便宜了。
阿雪坚持给钱,周碧玉拗不过,便推脱说月末一起给。
卢石头还是没有消息,焦红杏每日以泪洗面,眼睛都要哭瞎了。卢大富不敢进山,就在家陪着她,阿雪有时候也早早回来,陪她说会儿话。
家里一派萧瑟,阿雪还得强打起精神,想着到底怎么办才能让铺子生意好起来。
谢临安回来了。
马车就停在卢家不远处,阿雪心头一跳,赶忙吩咐松石,让他回客栈等着,她一会便去。
松石折返回去,隔着帘子禀报道:“娘子说您舟车劳顿,还是先回客栈歇息,她收拾好后来客栈找郎君。”
自然是装饰点缀过的话术,松石心想,如果原话说出来,恐惹郎君不快,好像他们郎君是拿不出手的人似的。
微风拂过,薄透的帘子掀开一角,露出俊逸郎君的半张脸。只见他薄唇轻启,淡声道:“回客栈。”
松石应声驾车离去。
日落西山暮色四合,阿雪才姗姗来迟。
流言她不甚在意,但怕她娘亲听了难过,因此多少避讳一些,等到晚上看不见人影时候她才从客栈出去,而且拒绝谢临安送她的提议。
眉眼英挺的郎君微微一笑。
“你知道现在我们像什么吗?”
阿雪正在客栈后门探头探脑,想确定无人再出去,因此随口应了声:“像什么?”
“像偷情。”
阿雪不大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那个,你不是明日傍晚才离开吗?那我明日再来找你。”
说完直接冲进了浓夜里,留下看不清喜怒的谢临安。
“郎君,娘子怎么能这么对你,你为了她甚至……”
“松石,”谢临安打断接下来的话,声音不轻不重道:“慎言。”
卢石头还没有消息,倒是村子里的卢家族人不知从哪里知道他不见的事情,急急忙忙的赶来。
这次卢大富在家,他们也不敢说什么,便都焦急问他是否找到了卢石头。
“家里就这么一个男娃娃,可不能出事啊!”
“是啊,大富啊,你再托人找找,花点钱也使得。”
本来焦红杏就担心儿子,卢大富和阿雪父女俩尽量避开这个话题,被族里人引出来之后,焦红杏默默在一边擦眼泪。
他们说到一半的时候阿雪回来了,此时刚过晌午。有人问:“阿雪怎么今日回来的这样早?不用看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