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骁这次却没有点头,而是拉开了尤今今的手,神色认真肃然,“我是说真的,如若哪天我死在了战场上,你也不要害怕,我给你留了两只禁卫军,还有库房里那些东西,都是你的,我大哥和母亲也会照顾你,所以就算是我死了,你也不要害怕。”
谢之骁活了二十载,从十三岁上战场开始,已经无数次与死神失之交臂。昔日他从未有过恐惧,只想着建功立业,可是如今他有了软肋,他开始畏惧死亡,他只想活的久一些,再久一些。
能和尤今今白头偕老,幸福一生。
奈何当今此乱世,欲求一方安宁之所,唯战而不止。
故谢之骁于这一年里,常思索自己若有朝一日战死,他的小女郎将何以自处。
一个容色娇美,性又柔弱,且无世家可倚都女郎,于今之世道,简直如砧上鱼肉。
所以谢之骁便早早做了一番筹谋,钱、权乃至军队,皆为女郎一一思定,以备万全。
尤今今听到这些话,登时愣住了。
她全然没想到谢之骁会考虑这么长远,且还都是为了她。
此刻听到他说自己日后战死这些话,心里瞬时涌上了一阵哀凄难过。
她才不想让谢之骁死。
尤今今忍不住扑到他的怀里,又掉起了眼泪。
“反正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才不会死……”
听到女郎埋怨似的的哭腔,谢之骁心里一阵发软,他低头吻了吻女郎的头发,眸底墨色渐渐:
“这一年,你是不是也想我了。”
尤今今泪眼模糊,有些呜咽,却依旧口是心非。
“才没有想你,我过的好着呢。”
听着小女郎软算的语调,谢之骁眼底划过点点笑意,捧起她的脸。
“乖乖。”他喊她。
被抬起小脸的女郎有些不情愿,腮边还挂着两行泪珠,杏眼湿润润的,有些哀怨。
“干嘛呀,你真是——”
尤今今那句“讨厌”还没说出口,便被他捏住下巴,呼吸瞬时夺了去。
谢之骁垂睫,直接以吻缄口,不去听小女郎那些口是心非的话。
有些话,她不会说,但她的回应永远是最真实的。
所以他做便好了。
烛火晃荡,曳长二人映于地上之影。影相交汇,缠绵纠葛,亲昵之态尽显。
不知亲了多久,尤今今软在他的怀里,脸颊红扑扑的,眸中尽是水光。
“今今,你也想的对不对?”谢之骁耳根发烫,看向她的黑眸晶晶亮。
依偎之时t,便已觉察到他身上那蓬’勃之‘势已然蓄’起。
尤今今小脸一红,知道他在问什么,她、她才不想呢。
女郎抬眸了看了他肩膀的绷带一眼,嗔了一句,“你还伤着呢,瞎想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