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上了马车,抱露终于没忍住问出来:“殿下,您既然还没买那香兰笑,曹姑娘又闹着要,花容阁为何不把这盒香兰笑先给她呢?”
是啊,为何不把香兰笑让给曹姑娘呢?
若论先来后到,恐怕也是那曹姑娘在她先。
江辞宁打量了一眼花容阁的牌匾,掩下心中怀疑,只称赞:“阁主是个会办事的。”
与此同时,花容阁,云姿和蕊娘正望着下面的马车。
蕊娘叹了口气:“阁主,您今日明明可以不得罪曹姑娘的。”
云姿摇头:“公子关照的人,自然要照顾周全。”
她凝望着马车中仙姿昳貌的少女,不知为何,心中竟生出别样的滋味。
公子何时对一个女子这般关切过?
福康有些疑惑为何她们只呆了那么一会儿就下来了,但他不是多事之人,没有开口询问。
反倒是江辞宁朝他打听起来:“福康,方才你在下面,可有看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怒气冲冲从花容阁出来?”
福康立刻来了精神,怎么没看见,那曹二姑娘嘴巴都快要翘到天上了。
他笑起来:“姑娘说的是曹家二姑娘吧。”
“她按辈分来论,算是太后娘娘的外甥女。”
按辈分来论?
福康瞧出她的疑惑,主动解释道:“曹二姑娘的祖父乃是太后娘娘父亲的庶弟。”
这回江辞宁有些惊讶,这么说来,这位曹二姑娘不过是曹家偏枝的姑娘,竟也这般娇纵?
关于曹家,福康倒也不相瞒,只说:“曹家仗着太后与曹太尉,一向嚣张跋扈。”
圣上将自己派到长宁公主身边侍候,便是将长宁公主视作自己阵营的意思。
他多多少少也猜到了长宁公主那么快就下来的原因,又说:“这位曹二姑娘生得极像她的叔公,也就是太后娘娘的父亲,因而在太后娘娘面前也算是得脸,养出了一副横行霸道的脾气。”
江辞宁颔首:“原来如此,若是再遇见曹家人,倒是要避着些了。”
“是我不好,早知道不带姑娘来这花容阁了。”
江辞宁担心他误会,摇头道:“怎么会呢,今日还要多感谢福康小哥,这花容阁里的东西,实实在在都是别处见不着的。”
她招呼风荷将一个小匣子递给福康:“也不知福康小哥家里的姊姊妹妹喜欢什么样的胭脂,我挑着店里卖得好的几款买了点儿,权当给福康小哥家里人的礼物。”
福康受宠若惊:“不不,殿……姑娘您这太客气了……”
风荷已经将匣子塞到他手中。
江辞宁微微笑道:“累得福康小哥作陪一日,可千万不要同我客气。”’
抱露也说:“今日作陪的宫人,姑娘都会准备礼物,你就别跟姑娘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