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昭便往外走边说:“哦,那你咋不接着。”
林珩挤眉弄眼,撞了一下乔昭:“人家那不是给你的嘛,我要还要不来呢。”
他俩一路打打闹闹的去了校场。
……
而徐纾言这边,气氛十分凝滞,无人说话。
到了营帐,徐霁徐淮刚踏进去半步,就听到徐纾言冷然一句。
“出去。”
“是。”二人齐声答到。
徐霁徐淮不敢再走半步,两人停在营帐外面。
徐纾言走进来,用力将袖里的白瓷瓶掷在地上,只听见一声清冽的脆响。白瓷瓶碎成几块,劲竹也分裂得看不出原本的样子,里面的粉末洒落一地。
圣上的御赐之物又怎样,没人要的东西就该丢掉。
听到营帐里传来的声音,徐霁徐淮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又默不作声的低下头,安静守在外面。
徐纾言站在营帐里,良久都没说话,低垂着眉眼。
他承认他对乔昭另眼相看。她聪明机敏,骁勇善战,在战场上能够一马当先,想必在朝堂也不可小觑。
徐纾言确实对乔昭私下有拉拢之心,这样的人才不可多得,若是为他所用,定能如虎添翼。可是乔昭圆滑,就像泥鳅一样,抓也抓不住。
这些年被拒绝,徐纾言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那些朝臣,有能力有才华也有傲气,保持中立一派,不偏颇任何一方。
这样的人是断然看不起徐纾言一个宦官的,没根之人,也配妄议朝事?
徐纾言以为或许乔昭是不同。
五年前她闯进府里,眼睛亮晶晶的,少年意气。
五年后再看到她,乔昭仍然干净坦荡。
她不似那些浸淫官场多年的人,浑浊的眼睛里全是贪欲。眼看战争结束,不日便会班师回朝,徐纾言确实有些心急,乱了章法。
徐纾言望向书案上那本兵法书,怔怔出神。今天早上他还翻阅过。
他缓缓呼出一口气,强迫自己静下心来。
切勿操之过急。
被拒绝是常见的,可是没有哪一次向这次一样,让徐纾言控制不住情绪。他要很努力的才能压制住心中快要溢出来的愤懑。
以及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酸涩。
这些都不应该是属于他的情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