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记者向我抛来一个又一个问题。
“请问你为什么要当小三?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有人爆料那个跟着富豪进酒店的人是你,对此你想说些什么。”
“。。。。。。。”
至始至终,顾时城都没有开口为我解释一句。
当晚,苏晚就恢复了清白之身。
所有的网暴都聚集在我一个人身上。
我甚至不敢打开手机。
顾时城却只是对我说:“你再忍忍。”
“我总不能让晚晚承受这份痛苦吧。”
看着男人那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我突然想起了以前的那段日子。
那时的我刚毕业,在一家快餐店里兼职。
可总有男人对我图谋不轨。
我怕丢了这份工作,只好忍气吞声。
直到那只油腻的大手摸上我的大腿时,我真的害怕了。
回到家,了解到真相的顾时城脸色一沉,不顾我的阻拦,径直去了那家快餐店。
那个油腻男身形壮大,可顾时城还是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
最后,顾时城拖着一身的伤走到我面前,指了指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油腻男。
“微夏,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你。”
眼泪淌了满脸,我问他为什么这么傻。
男人却只是笑笑,说道:“我总不能让你平白无故地承受这份痛苦吧。”
如今,顾时城又说出了这句话,却不是对我说的。
或许眼泪早已流干了,我阖了阖异常干涩的眼睛。
声音坚定而又缓慢:“顾时城,我要离婚。”
我从包里掏出了一份早已拟定好的离婚协议书。
顾时城眉头紧锁,快速撇了一眼。
“你就这么想离开我?”
“这些年的感情,你说不要就不要?”
他双目猩红,显然气得不轻。
“许微夏,算是我看错了人!”
“你不是要离婚?”
“今天我就成全你!”
顾时城抢过离婚协议书,利落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蹭的站起身,将带来的玫瑰花狠狠扔在床上。
尖锐的枝条瞬间划伤了我的脸,携带起一片刺痛之意。
“亏我还买了花送你。”
“现在看来,你一点也配不上这束花!”
顾时城走了,摔门声犹如道惊雷。
过来给我扎针的护士一脸愤懑。
“最烦这种易怒症的男人了。”
“离他越远越好。”
我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看着针头没入自己的肌肤。
“快了。”
等护士站直身子的那刻,我笑着说。
我挺过了一次又一次的化疗。
期间,顾时城没有再来看过我一次。
我常常会在电视机上见到他和苏晚相伴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