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暄:“我知道的。”
李子怡往前推推轮椅,“你别急,听听我的说法。周冶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可能是因为年龄小,也可能是根本就没有那么爱,总之他对我冷冷的,更不会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这么多年,我以为,他会重新爱上我,可是沈暄,我输了。”
沈暄弯下腰,和她凑的更近,感同身受地说:“爱情里面哪有输和赢,无非是爱与不爱罢了。”
李子怡眼角砸落一滴泪,“你是在嘲笑我吗?”
沈暄叹口气,“我没有。”她手轻轻扶住李子怡的肩,坦诚说“我喜欢了他很多年,能明白你的感受。”
李子怡见她这样,拂开她的手,好心地告诉她:“范姨,也就是周冶的妈妈,不支持你们在一起。你要说服她,就要多陪陪她,她无非是孤独罢了,谁对她好她是知道的。”
“谢谢。”
沈暄坐着电梯上楼,途中一直在想李子怡的话,周冶从来没和她说过范晔不同意他们在一起。
他这人啊,喜欢报喜不报忧。
作者有话要说:
墙壁上落着夜晚,我们该相拥而眠。——源于网络
公开
沈暄从推开病房门见到楚城建的第一眼就看出他的状态不一样。他原本因为年纪大而浑浊的眼睛溢出了光彩,炯炯有神,似乎在等她。
料定楚城建今天的心情不错,沈暄凑近喊他:“楚叔。”
楚城建手动了动,难得对她露出一个笑脸,“沈暄。”
沈暄看了眼刘静,刘静对她点点头,沈暄才轻轻蹲在床前,“楚叔,您有什么事吗?”
楚城建用干硬的手拉住沈暄的手,“我想回家,我想茵茵。”
从昨天开始,楚城建就一直在闹回家的事,刘静说医生要求再住两天院,楚城建就一直在和她置气。
今早楚城建主动问了她沈暄什么时候来,她便隐约猜到了楚城建心里打的算盘。所以全程假装在收拾东西,其实一直在竖着耳朵听他和沈暄讲话。
刘静冲到床边,提高音量,“你这么大岁数了,老实点,好好住两天院不行吗!”声音大得在门外的周冶都听得一清二楚。
楚城建一声不吭,握住沈暄的手用尽了力气,他在等着沈暄帮忙说好话。
沈暄看着楚城建殷切的眼神,知道自己如果拒绝了,他再也不会对她这么亲近。可是,她是一个比较理智的人,她知道按照现在的情况,楚城建继续住院是一个比较正确的选择。
沈暄感受着楚城建手上的温度,张口,“楚叔,刘姨说的有道理,对您来说……”
她的话还没说完,尾音还在颤,楚城建就把她的手甩开了。她只好别扭地扣扣手指,强颜欢笑地站了起来。
刘静用手指点着楚城建,“你啊你啊,给我养好身体才是最主要的。”
楚城建的眼睛又恢复了一惯的浑浊,“可是我想茵茵了。”
其实,对于楚城建来说,想念楚茵只是一个借口,是一个可以坦然说出口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