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悯行低头,眸底漆黑,嗓音平缓,“比如我搂着你的腰,会不会让你不习惯?”
江鱼鱼摇头,不以为意,“这有什么不习惯的?我拍戏的时候,男演员比您刚才抱我还要紧,我完全没事,您别觉得不自在就行!”
江悯行垂了下眸,看江鱼鱼确实丝毫不在意的模样,淡淡“嗯”了声,转身走向自己的车,“回去了。”
“来了!”
江鱼鱼不知道江悯行的本家在哪,不过用脑子想想也知道,指定是非富即贵的地方。
等车子停下,江鱼鱼在车内看着面前一栋占地几千米的中式宅院,她惊讶地长大了嘴巴,优越的地理位置、恐怖的占地面积以及外表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装修,她做明星不吃不喝无缝进组三四年攒钱估计也买不了这宅院里的一间客房。
江鱼鱼把惊掉的下巴推了上去,扭头看着江悯行,由衷说道:“江老师,您家真有钱!”
怪不得出手就是两千万,原来是两千万对江悯行来说就是零花钱。
江悯行解开安全带,端方俊美的脸微微隐在暗中,他嗓音平静,说:“爷爷跟父亲挣来的家产,我不过是个大学老师,坐享其成而已。”
江鱼鱼巴巴地道:“江老师,实不相瞒,我也想像您一样坐享其成。”
江悯行偏头看她,“你也可以坐享其成。”
江鱼鱼叹一口气,“我爸妈都是平平无奇普通人,我只能在梦里坐享其成了。”
江悯行眸瞧着她,“你可以通过其他人坐享其成。”
“唔……您的意思是说嫁给有钱人?”江鱼鱼道:“但是我没有认识的有钱人,也不对,我身边还是有有钱人的,您可是我身边第一有钱的人了!”
话落,江鱼鱼觑一眼江悯行的神色,又小声道:“但是我可不敢嫁给您。”
江悯行低声:“在说什么?”
江鱼鱼尴尬地咳了咳,没心没肺地笑着,音量恢复正常,“我说,有钱人又不喜欢我,我没机会坐享其成,只能自食其力了。”
江悯行停了一会,推开了车门,留下一句,“不要这么笃定。”
笃定?
笃定什么?
本就没有有钱人喜欢她,要是有的话,怎么还不来跟她表白求婚送豪车!
江鱼鱼摇摇头,一会又无所谓笑了声,她的人生目标可是成为一线热度女明星,嫁给有钱人充其量就是个美梦,能不能成真无所谓,成为长红不落光芒万丈走到哪都引起万人拥堵的一线女星才是她一定要做到的。
江鱼鱼下了车跟在江悯行身后进了宅院。
她手又被江悯行牵住了,四根手指被江悯行大手包裹的结实,她一边走着,一边打量着四周的装修布局。
价值二十万的美人松和柏树矗立在幽深前院门口迎客,长廊弯曲回绕,旁边一路摆着昂贵的盆栽,枝叶舒展,绿意盎然,走在长长的回廊低头便是一个稀奇漂亮的盆栽,也不觉得无趣。
穿过前院,才进到正厅。
正厅装修的十分中式,立柜上或摆着盆栽,或摆着古董花瓶,紫檀木的沙发和座椅,整体透着一股内敛的富贵。
厅内只坐了薛晚书跟江悯行的二婶,两位叔叔应该去忙了,江瑶也不在。
江悯行把她牵到厅内才松了手。
薛晚书站起身,看了眼江悯行,笑呵呵地说:“鱼鱼你坐会,我让悯行陪我散散步消消食,一会就得睡了,不消食睡不安生,让悯行婶子给你聊会天。”
江鱼鱼道:“好~”
江悯行扶着薛晚书出了正厅,绕着回廊去了前院。
正厅跟前院之间隔着一个水榭,两人说话传不到正厅。
薛晚书在庭院小路上扶着江悯行的手臂慢步走着,路灯晕黄,她斜斜睨着江悯行端正的脸,问:“悯行,你跟我说实话,你跟她真的是大学认识的?”
江悯行眸底平静如水,并没直接回答,只说:“她读大三的时候,我教过她一年。”
薛晚书突地笑了,“所以真是那时候就喜欢上了?”
“嗯。”江悯行声还是淡淡的,如夜色寂静如水。
薛晚书纳闷,“你长得不差,家里条件也不会给你蒙羞,自身条件更是优越,你怎么不表白?难不成是在意学校不让师生恋?”
江悯行黑眸睨着庭院外无边的夜色,缓声道:“您知道学校制度规训不了我,我也不在意师生恋。”
“那你非得等到今年年初才跟她交往?”随即想到什么,薛晚书不太确信道:“难不成她那时候有男朋友?”
江悯行顿了一会,才“嗯”了声,“听她室友说高三两人就交往了。”
薛晚书:“怪不得。不过要我说,你就是太守规矩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喜欢上女生,把她强取豪夺到自己身边又能怎么样?”
江悯行掀眸看着薛晚书,“奶奶。”
薛晚书干咳一声,老脸一红,“行,你刚才就当我那话是放屁,做人小三可不行,咱们江家虽然是经商世家,但我跟你外婆外公都是书香人家,咱家的脸面可不能丢,不过现在你跟她交往也算是得偿所愿,我也算是放下心来,不然我总觉得你以后都终身不娶。”
江悯行说:“不会。”
薛晚书想到江瑶没来由的胡猜,她嘀咕一句,“阿瑶也是脑子里面灌了水,还怀疑你跟鱼鱼是假情侣。”
江悯行没听清,“您说什么?”
薛晚书咳一声,“没什么,好了,时间不早了,你扶我回去,你跟鱼鱼也早点休息吧。”
江鱼鱼在正厅跟江悯行的二婶秦素聊了十几分钟,江悯行跟薛晚书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