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陆先生眉眼淡淡,“劳烦。”
另一个部门站起来,指着地图里疾病扩散最为肆虐的红色区域:“这里按照国际公?约,一天之前基本上其他国家的公?民都已经离开了,也没有我们的人了。当地有很?多民间组织相对?而言采取的策略非常激进,可能?会使用?极端行为。”
为首的中年人微微皱眉:“…没有切实依据先不?要做这样的揣测,但是优先把华人带离很?重要。避免产生冲突。”
陆先生似乎抬了一下眼,看着那块小小的红色地带几秒后,又低下头记录。
散会后,
中年人叫住了陆闲:“你…你爱人的事是不?是有眉目了?怎么我见他们说审批马上下来,你也没个好脸色。他们为了你的事真的跑上跑下许久,你俩回头成了,得好好谢谢人家。”
陆闲将一封信递过去,没有应这个问题:
“下周我外出?一趟,刘寅格和?杜明强会代替我主持工作。”
楚辞盈的低烧还在继续。
她对?着镜子?想看眼底,但是想了想又没有去,坐在索菲亚之前的躺椅上看着太?阳。
也许是惶恐的。
尤其是听到教堂外倾倒汽油的声音。
有人高声问:“还有人吗?明早开始消杀。”
她想了很?久,没有回答。
她开始反反复复地回忆索菲亚讲的话,回忆传染病的三个要素,回忆最为古老残忍地解决问题的办法。她想起前天夜里听到的巨响,消失的卢卡斯和?西亚。
楚辞盈抬起手对?着太?阳,看到自己苍白的肤色和?藏在皮肤下蜿蜒青紫的血管,有点迷蒙又有点想笑。没有解药,又何尝不?是一个幸运的事,因为不?用?挣扎和?祈求。
她忍不?住想:
哪里防护没做好呢?
是第一天接触到了喷溅血迹,还是和?多希的朝夕相处,是床单,还是?
想来想去也没有个答案。
所?以索性不?去想了。
她慢悠悠地起身?,拍了拍手,第一次走到后院顺着一个个小土堆看去,找到了写着西亚的小牌子?,旁边是卢卡斯。她捡起一个铁锹,在旁边认认真真画出?了一个新的、长?方形的位置。她选了两朵小花的中间。
然后,脚踩上铁锹,一跺脚。
第一铲土被挖开。
“还有人吗?是病人还是健康的?明早消杀。还有人吗?”
她闷头,辫子?死死咬在嘴里。
第二铲土。
“我写好了。一式三份,你、秦亦、爷爷那里各存了一份。你明早拿去公?正。”
刘寅格的手抖着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