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具体是怎样的来往?有多密切?”森泽航追问。
“没有具体,也没有谁,我的意思是,你会觉得像那种‘在外面各自有情人只要不带回家里来就行’的模式,是可以接受的吗?还是说……”他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对面的人眼神越来越可怕。
沛诚结结巴巴地解释:“我只是打个比方,我以为你会希望平时不要过多地互相干涉,因为我听说别人家,就类似……”
“别人家是别人。”森泽航打断他,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悦:“我不会找什么情人的,也不会主动和谁特别来往,我已经结婚了,和你。”
“嗯嗯,我知道,我只是……”沛诚有点被对方的态度吓着了——他原本对这个所谓的婚姻就没什么实感,认真讲起来还有些抵触,可森泽航如此认真,叫他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提这个不着边际的话题,无奈叹气道:“我说错话了,对不起。”
闻言森泽航表情瞬间松动了,放软声音道:“你不用道歉,是我反应太过度了,对不起。”
“不不不,是我说话不过脑子,是我错了。”
森泽航静静看了他几秒钟,又笑了一下:“怎么回事,你最近有礼貌得简直有些生疏了,现在又开始互相道歉大会?”
难不成姜远声以前很没轻没重吗?沛诚没见过她几次,但印象中也不是粗鲁的人啊?不过联想到森泽航以前说被她和岳望锡欺负的往事,又有点不确定了。
“我就是还没有适应这个新的角色,”他解释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和你相处。”
森泽航微笑道:“就做你自己就好,不用想那么多。”
“嗯。”沛诚心不在焉地应了声。
“我是认真的,”森泽航再次重复了一遍,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做你自己就好,这样就足够了。”
只是股权置换的任务在森泽航这里虽然推进得十分简单,但在森久高层内部却远没有那么顺利,其中来自谢行的反对尤其激烈,表示无法接受把这么大量的股份不由分说地“送”给一个外人。
“不是外人,那是我老婆。”森泽航在书房里开着功放打电话,沛诚端着一杯刚煮好的奶茶,敲门的手顿在空中。
“就算是你老妈也不合理!”他听见扩音器里传来谢行愤怒的声音。
相较之下,森泽航语气平静得近乎冷硬:“我的所作所为都是符合合伙人章程的,我告知的义务已经尽到,其他的意见我可以参考,但没必要。”
“那我有理由质疑你作为合伙人和股东之一的身份,也有理由质疑你作为首席执行官的胜任能力!”
森泽航冷冷反问:“我什么地方不胜任了?”
“你的决策和判断没有根据,可能会对公司的发展和形象造成负面影响,这就是不胜任!”谢行说,“而且你和姜远声是夫妻,利益冲突之下不应该完全由你做这个决定,这是不道德的!”
谢行这话说的已经挺重了,但森泽航只冷笑了两声:“随便你,你去质疑好了。”
沛诚在外头听得心惊胆战,同时也很意外——原本森泽航和谢行互相掐架、看对方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总归还是在一些共识下配合协作的,还从来没有上升到这个层面。但眼下的气氛已经称得上剑拔弩张,怎么看也不是日常斗嘴的范畴了。
听那两人十分不愉快地挂了电话,沛诚犹豫片刻,还是敲门进去,小心翼翼地问:“喝奶茶吗?”
森泽航抬眼看见他,满脸阴沉的云雨散了些,点头道:“谢谢。”
“遇到什么事了吗?”沛诚语气故作轻松。
“没有。”森泽航秒答。
“可是……我刚才听见了。”沛诚说。
“啊……”森泽航低头喝了一口奶茶,还是不老实交待。
“是不是因为我?”沛诚直截了当地问,“让你俩闹矛盾了?”
“不是。”森泽航干巴巴地答。
“又说不是……”沛诚嘟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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