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雪单手握匕柄,凌厉目光盯看粗衣老者:“告诉我。”
粗衣老者惧得面目惨白,全身颤抖,咿咿摇头,说不出话来。
含雪从地上拔出匕,锋利匕尖移去:“这里是你们的禁地,一定有秘密。”
厉声:“说!”
“我真不知道啊,若是没有艺王的命令,这里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私自进入的,就连这次设计陷害你们,都是事先经过了艺王的同意,我一个平民老头怎么可能会知道这里的秘密。”
粗衣老者语连贯通畅,完全不是先前说话的方式。
几人惊得目瞪口呆。
含雪顿住。
晓大胖像踩到地雷般跳开,似认识的哑巴忽然开口讲话那般惊悚。
文七九不停的搓脸,小冒冒瞪大眼。
粗衣老者怔怔,然后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这一动作不像是出自下意识,反倒像是他故意做出来的。
含雪将移到粗衣老者面前的匕往后挪挪:“你不是这里的人?”
粗衣老者忽然冷笑起来,说:“不,我就出生在这里,我在这里生活至今已经年了。”
含雪点头确认他忽然的连贯说话是因为逼吓情急间不小心流露出的,捂嘴巴是有意做出,皱眉:“但是你的说话方式和神情与这里的人不同。”
粗衣老者:“那些愚笨的人,我当然和他们不同。”
“我从小就这样,怎么可能会和他们一样。”
他高傲的神情又回来了,多了高人一等的感觉。
含雪头皮麻:“你一直在伪装自己,一装就是七十三年!”
是个城府奸诈又极具忍耐的人。
粗衣老者欣赏看她:“真是聪明个的娃儿,我是在隐藏自己,藏了年。”
他撇嘴昂头,再次显得高人一等。
含雪摇头,将匕落下。
忽然觉得他既阴险又可怜,似瑞文系。
小冒冒糊涂了:“为什么要伪装自己呢,做自己不好吗?”
粗衣老者不屑笑笑,然后说:“难道要像那位艺王一样,被人高高供起来吗?”
“他们一旦现有像他一样语流畅的人,就会被封为艺王,为他们表演节目。”
“我可没有那么愚蠢,任人玩弄。”
晓大胖面露不悦:“表演节目有什么不好的,还能给人带来快乐。”
粗衣老者说:“当有一天再也不能把那些木头脑袋感动到流出眼泪,到那时,会生什么?”
含雪抬眉,他伪装自己也是一种生存之道?
粗衣老者又说:“每当我站在外围,看他们之间互相吟唱愚弄,我却身在其外,那种喜悦,你们是体会不到的。”
含雪垂眉,阴险。
粗衣老者接着说:“我只需要多说出一个字来,就可以取得和艺王几乎一样的地位。”
含雪合眼,好阴险。
“神?”粗衣老者笑说:“那位可怜的艺王,不过是人家玩弄的木偶,不是什么神。”
“我!”粗衣老者高呼:“我才是智商最高的,我才是真正的神!”
他放声大笑,好似揭开自个伟岸的庐山真面目,你们这些俗人,都把崇拜的目光投来吧。
含雪摇头,疯子。
文七九窒息。
晓大胖倒吸。
小冒冒点头:“哦!”
咣当,传来一声东西坠地音。
粗衣老者止住了笑声。
因为那声音是从他身后传出来的。
含雪起身,一把拉过吓呆住的粗衣老者。
在粗衣老者身后的洞壁上隐隐有条缝隙。
含雪用匕柄敲击壁面,出咚咚空响音。
含雪后退,抬脚猛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