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妻善逸哭腔都断了,问号从脑袋上冒出,简直不敢相信在训练上从来不手下留情的斑哥会说出这么、这么体贴温柔的话!
但是很快他就焉了。“不行的斑哥…鬼杀队的队律说了就算面对无法战胜的鬼,也要坚持战斗,直到支援到来,绝对不能让鬼逃走。”
“因为他们为了补充战斗损失的力量,会进行大批量的吃人…如果放走了的话,就会有很多人死去的。”
所以,就算是胆小的你,也不会选择逃走…是这个意思的吗?
斑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但是好像心里也不是那么意外。毕竟善逸一直叫着逃走不干了,但是最后,他还是留在了桃山,每天就算哭唧唧的也会认真完成训练,偶尔还会自己加训。
“哼,叫你逃走不是算了的意思。”斑继续说道。“你无法战胜的鬼,不代表是我无法战胜的。所以,善逸,到了那种时候,逃走,然后让我来砍掉它就可以了。”
……我妻善逸怔愣的抬头去看,斑哥的侧脸和往常一样,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听得到,他的耳朵能够听到。
斑哥的声音…好温柔。
和冷淡的外表不同,很温柔很温柔。
他嘀嘀咕咕。“斑哥你这样的话被爷爷知道了,或说你过于溺爱不利于小孩子成长的……”
“那你就好好的训练,变强。”斑放下他,然后活动了一下手腕。嘴角挑起的笑带着一丝不怀好意。“正好,今天就试试吧,从我手下逃走。”
“善逸,我不会放水的。做好被我抓住就像是被鬼抓住一样会死的准备吧。”
我妻善逸愣了愣,反应过来自己耳朵听到的话的意思后。他那张刚收住眼泪的眼睛顿时一睁,飙泪了。
“斑哥你不要玩真的啊!!!!”
今天的桃山,也很热闹。
在千手彦和炭治郎一筹莫展的时候。
面上覆盖着狐狸面具,头发是罕见的肉粉色的人出现在了毫无头绪的他们面前。他披着白色的羽织,内搭的是金绿交织的龟甲纹和服。
他的腰间…是日轮刀。
对方先是毫不客气的教训了两人一顿,然后以一敌二,用剑术将他们击败——
炭治郎喘着气被击倒下了,而旁边的千手彦还站着,但是脖子上横着的锋锐长刀却让她僵住了。她错愕的睁大眼睛,富冈先生和鳞泷先生就算了,他们一眼看去就是经年修炼的剑士,但是眼前这个看起来跟她差不多大的家伙是怎么回事?
动作,好快!
“你,身为一个剑士,是绝对不可以丢掉自己手里的剑的!”他的脸被狐狸面具覆盖,狐面的右脸上有着疤痕一般的纹路,地上的炭治郎抖了抖,感觉自己应该是被瞪了。
而后,这位狐面少年的脸转向了千手彦。“至于你。”他顿了顿,“你的实力在你这个年纪,的确很优秀。我不否认你的强大。但是,如果弄不清楚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挥刀的话,无论你挥下多少次,都不可能劈开这块石头的。”
说完之后,他利落收刀归鞘转身离去。
不知不觉间雾气已经涌上了山间,很快吞没了他的背影。但是下一个,另一个娇小的身影从雾中走出,是一位女孩,她头上同样带着一张小巧狐面,只是上面绘制的是可爱的蓝色小花。
身着粉色樱花和服的少女身形娇小,笑容可爱。
“炭治郎,小彦。”
……锖兔,真菰。没见过的人,但是他们都是用的是水之呼吸,而且,认识她跟炭治郎。甚至是,很熟悉她和炭治郎。
无论是出招的起手,攻击的思路,
负责他们剑技的锖兔都了若指掌。
而负责剑技的更深层讲解的真菰,在指导他们的时候,也是根据她跟炭治郎各自的特点,擅长使用的剑技,还有惯常的战斗思路来教导的。
明明没有见过,但是他们却单方面的将她还有炭治郎完全了解透彻了。如果是以前,千手彦已经坐立难安,开始揣测他们是否有什么目的,是否是暗探之类的了——但是现在,明明刀都架到了脖子上,却提不起以往那种,发自内心的纯粹杀意。
明明,是命门这种危险的部位。
只要锖兔的刀往前一松,切断她的脖子,那么就算是千手也……
她的警觉性下降了吗?
不,不是的。
是因为…信任。
莫名其妙的,来源不明的,或许仅仅是因为他说的话,也许是因为他使用的水之呼吸一脉的剑技,亦或是他出现的地方是狭雾山,更或者…是因为提起鳞泷先生时,锖兔和真菰身上流露的悲伤又高兴的气息。
不知不觉的,就已经交付了信任。
月亮高悬的时候,千手彦睡不着,爬上了屋顶看月亮。炭治郎,好像已经找到一点诀窍了,但是她……感觉还差一点。
有人悄无声息的在她身边坐下了。侧头看去,戴着面具的锖兔静静地透过面具上的空洞,正看着她。
“还是找不到吗?挥刀的理由。”
千手彦不明白,“一定要理由吗?”
“我是为了监督祢豆子,让她不吃人,所以才选择跟着炭治郎一起来到狭雾山,成为鳞泷先生的弟子。以后,也将跟着炭治郎和祢豆子一起,成为一名猎鬼人。”
千手彦说道。
“在寻找到我想要寻找的某种事物之前,我会是合格的猎鬼人,我很确信,”
“这一点,还不够吗?锖兔,我不明白。”
锖兔看着面前的少女,说起来,鳞泷先生到现在都还没发现彦是女孩子…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眼前这个人无论是自称还是言行举止都跟男生一模一样的缘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