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目光如炬,只看得桑菱儿说不出话来,她咬了咬牙,站起身故作镇定。“好,我知道了。”
她作势要离开,但等桑菱儿绕到苏妙身侧,苏妙就给她加了最后一把火,“明天我会帮你支开云笙姐姐,桑菱儿,这个机会可不多,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她们声音不大,也就没有引起什么关注,桑菱儿偏头看了一眼苏妙,绷着脸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随即转身离开。
苏妙看着桑菱儿的背影消失,心中嗤了一声,这个桑菱儿,实在有贼心没贼胆。她向来最看不起这种人,不过桑菱儿毕竟是桑榆的妹妹。
虽然桑榆不承认,但毋庸置疑她们是一家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苏妙相信桑菱儿会作出选择的。
至于她要怎么支开宋云笙……苏妙耸耸肩,胸有成竹。
苏妙走后,宋云笙的情绪差到了极点,她根本不想去听桑榆的消息,又觉得不可置信。
在没有她的情况下,桑榆居然还能靠拿到奢侈品代言,这弄得宋云笙像是一个笑话,她之前甚至还想给桑榆安排角色,但现在一看根本不需要。
宋云笙生着闷气,决心埋头工作,但不知过了多久,电话突然打了进来。
扫了一眼备注,宋云笙表情不怎么好,有点不想接,但还是接了,刚开口说了一句“喂”,就听见那边苏妙抖着嗓子哭着说:“云笙姐……我旧伤复发了,我…我是不是要死了,好疼啊……”
宋云笙蓦地站了起来,抓起外套匆匆往外赶,立刻把苏妙送进医院,经过急救后,苏妙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
宋云笙拿着病历本有些迟疑,苏妙看着她直掉眼泪,“云笙姐姐…你说实话吧,我是不是要死了?”
“胡说什么呢,只是旧伤复发而已。”
宋云笙脸色严肃,但两人显然都明白,苏妙身上的旧伤是小时候为了救宋云笙留下的。
苏妙眼泪也掉得更凶了,“可是刚刚医生进来说,国内没有好办法,我不就要死了吗……云笙姐姐呜呜呜——”
细细碎碎的哭声听得让人头疼,宋云笙只能安抚着她:“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你的医药费和出国费用我会负责的,直到你治好为止。”
苏妙抬起头看宋云笙,低声说:“……云笙姐姐,我害怕。你能不能,陪我一块去啊?要不了几天的,我一个人去的话我真的很害怕……云笙姐姐——”
宋云笙内心是想拒绝的。
但是最近桑榆的冷淡让她很难受,宋云笙沉着脸,觉得自己也应该出去散散心,否则一回家就能想起桑榆,她非得被气死不可。
想到这里,宋云笙索性一口答应下来,淡淡安慰道:“别担心了,我陪你去,”
苏妙抽抽噎噎的示弱,哭的撕心裂肺一边还要说:“云笙姐姐呜呜呜……你对我真好,谢谢你,我只有你了。”
宋云笙一面起身和苏妙拉开距离,让医生重新给苏妙扎针,一面说,“今晚你先好好休息,我回将工作处理一下。”
她转身的时候,并没看见苏妙眼里一闪而过的得意。
回到公司,宋云笙告诉秘书要出国几天,一一叮嘱工作,有事给她打电话。
秘书赶紧应下,只是走的时候却犹豫地问了一句:“宋总,不跟桑榆小姐说一声吗?”
换做从前,助理这句问都不会问的,但这几日宋云笙明显心不在焉的,她已经好多次看见总裁对着桑榆的备注发呆了。
宋云笙神色一僵,冷冷说:“不必。”
助理立刻会意,“明白了,桑榆小姐问起就说您去出差了!”
宋云笙坐在那直皱眉,桑榆会主动过来问她的行踪?
怕不是巴不得自己离她远点,宋云笙心情更差了,感觉这些天她都不像她自己了,完全被桑榆牵着鼻子走。
她冷着脸扫了一眼手机,最后还是忍不住把桑榆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
桑菱儿回到家,桑义申正满脸肉疼地在翻看着什么,听到动静一抬头,看见桑菱儿就精神一振,匆匆追问。
“怎么样,你见到桑榆和宋云笙了吗?宋总那边怎么说?你们是姐妹应该很好说话的!”
一听见这个名字,桑菱儿就觉得不高兴,但又不敢忤逆父亲,只能撇着嘴说:“这两个大忙人我哪见得到,宋氏集团也根本不接受陌生人预约。”
“见不到你不会想想办法吗?”桑义申气急败坏:“你们是亲姐妹一起说说话怎么了?这难道还要我教你?”
桑菱儿只能委屈低着头挨训,房间里的沈娟听到动静走出来,一时间也急了。
“你骂女儿干什么!那小贱人什么性子你不清楚?当时我就跟你说不要相信她,她怎么可能来帮你嘛!你非不信,现在好了吃亏了,你就来骂我女儿了?”
沈娟搂着桑菱儿,话中毫不留情,气得桑义申只能指着她们骂:“慈母多败儿慈母多败儿啊!就知道你们一个个靠不住,最后还是得我来!”
说罢,桑义申又坐回沙发上,翻着那份文件。
一旁的沈娟和桑菱儿面面相觑,母女俩明显都觉得奇怪,不由过去扫了一眼。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沈娟当即尖叫一声,愤怒道:“你什么意思?凭什么把云盛集团的股份分给桑榆?之前不是说这些都是我们的吗!”
桑菱儿也睁大了眼睛,桑义申却毫无愧疚之意,冷冷说:“那不然呢?等着云盛破产?你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沈娟越发不满,扑上去作势要撕掉那份文件,怒吼着说:“我就知道你贼心不死!那个小贱人现在有宋云笙日子过得逍遥着呢,需要你送什么股份给她?你操心她还不如为我们菱儿想想,这些年她受到了多少嘲笑,到现在还没有合适的人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