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嘉手忙脚乱,将平板放在沙发角落,抬手要去抵挡陆宬不规矩的手,另一只手将陆宬的脸推开,已经被吻得通红的嘴唇缓缓喘气,郁嘉不安分地动了动脚,满眼都是埋怨:“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让我搬家是打的什么主意!”
他这出租屋这么小,陆宬都如此有兴致,真搬到陆宬那里他恐怕好长一段时间都不能下床。
虽然两人亲密时确实很舒服,可那种舒服到丢失自我甚至无法掌控自己身体的恐慌感,还是让郁嘉有些心悸。
而且这种事情本来就应该节制,郁嘉有时候都怕他和陆宬会一起死在床上。
陆宬又贴上去要吻他,郁嘉推搡着和他打闹。
拍门声就在此时响起,在两人嬉闹声中,突然而起的沉重拍门声,如同疾风骤雨一般,好像要将门直接砸裂,吓得郁嘉心脏猛地一跳,甚至肌肉也忽然收缩,身体下意识一抖。
陆宬皱眉看着大门的方向,门板似乎都在拍门声下微微颤抖,门外的人应该是来者不善。
他坐起身随便理了理自己已经乱了的t恤,又把郁嘉的t恤拉下来,盖上肚子,再给郁嘉理了理裤子,这才起身去开门。
打开门后,门外站着身形萎靡、面容狰狞的查辉强,以及他的母亲。
查辉强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像是要把眼前的一切都燃烧殆尽。他的脸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嘴巴紧紧抿着,胸膛剧烈起伏,呼吸急促而粗重。
陆宬甚至怀疑,若开门的人是郁嘉,开门的这一瞬间就会被查辉强一拳打倒在地。
查辉强的所有怒火,在看见冷漠却五官俊美的陆宬时,熄了大半。
他紧紧握着拳头,心里生出了痴心妄想。
他的母亲对陆宬却没有这样的好脸色,在查母看来,这会儿的郁嘉正和另一个男人在房间里,她可不管郁嘉和这个男人是什么关系,不管房间里到底有几个人,她就是要强行将郁嘉和自己的儿子拉到同一条线上,这样才能让郁嘉心甘情愿地跟自己儿子走。
所以她的语气尖锐又刻薄:“青天白日的你们就在家里和男人乱搞,你们怎么这么下贱!”
郁嘉在房间里听到查母的声音,站起身走到陆宬身后,皱着眉头看向门外的两个人:“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查母看了陆宬一眼,知道陆宬和郁嘉关系匪浅,可她今日和儿子来这里,是想让郁嘉跟着他们走,在他们家背井离乡、搬到另一所城市从头开始的初始,能够给他们提供一些经济上的助力,也能让他们儿子老实的待在家里,不再出去乱搞。
可若是郁嘉和陆宬早就已经定了关系,那还有自己儿子的份吗?
她本来是瞧不起郁嘉的,这会儿有可能得不到,她倒是慌张了起来。
就算如此,查母说话仍旧趾高气扬:“你不是喜欢我儿子吗,要不是你,他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不过这么多年过去,阿姨已经不怪你了,现在同意你们俩在一起,我们今天就是来接你去我们家的。”
陆宬快要笑出声了,脸上的讽刺没有任何遮掩:“我只知道你儿子脸皮厚,现在终于明白了,这就是所谓的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你又是谁?这里有你说话的资格吗!”查母瞬间气得脸上通红!
郁嘉手里拿着手机,看向查辉强:“你现在带着你妈离开,不然我直接报警。”
查辉强咬紧了牙,心里的邪念让他生出了不该有的想法,也让他突然胆量大增,将那想法说了出来:“你们不想分开也没事,可以跟着我一起走。”
看了一眼陆宬,又将目光落在郁嘉身上,尽量让自己忘记陆宬之前揍他的时候有多狠,鼓足了勇气为自己争取:“你们别对我有成见,多接触接触就知道,我也很不错,不过你们要是不答应,我就告诉你们小区这些业主,你们跟我一块玩也染上了病!”
他说这话的时候身体都在打颤,这是他破釜沉舟的最后一次尝试。
在他还未反应过来之时,陆宬已经一脚踹在他肚子上,踹得他身体猛地往后一飞,然后重重地砸在了对面的墙壁上。
查母一声尖叫,立刻扑到自己儿子身边,一边扶起儿子关心他,一边抬头用怨毒的眼神看着陆宬:“你敢打人,我要报警!我要让你坐牢!”
陆宬冷笑:“要报警之前,你也先去看两本法律书籍,免得把自己给栽进去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撸起袖子,走出门眼神冰冷,看着倒在地上捂着肚子起不来的查辉强:“看来是我上次落在你身上的拳头不够重,才让你还敢有胆量在我面前说那种话!”
他上去又是两脚猛踢在查辉强的大腿上,那不会给查辉强造成什么实质伤害,却痛得查辉强嗷嗷叫。
查辉强哪里还有刚才的勇气,他这会儿像是一只地沟里的老鼠蜷缩在一起,身上散发着恶臭的下水道味,狼狈求饶:“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
陆宬却是真的生气了,哪里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他。
他抬脚还要再踹时,电梯间拐角走出来一个女人,看到眼前的那一幕,忽然尖叫出声。
陆宬寻声看去,慢慢地收回了自己的脚。
一直站在房间里,看着陆宬打查辉强的郁嘉,也看到了出现在走道里的赵玫芹。
赵玫芹看清楚面前的人,连连后退两步,下意识对房间里的郁嘉说:“嘉嘉快关门,这个人有传染病!”
郁嘉怎么也没有想到,赵玫芹会忽然上门,还让她看见了眼前的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