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天才去补了牙,这两天得在家里休息。
可心里越是愤恨,越是嫉妒,就越是空虚。
这会儿正百无聊赖和炮友聊天,就是上次那个让他被抓着3p的炮友。
那人听说他被打落了两颗牙,不仅不心疼关心,甚至猥琐道:“你怎么不叫我过去,我还没试过没牙齿的呢,应该很爽吧!”
查辉强更是生气,这些人就没有一点真感情:“你他妈这么喜欢,怎么不去找个老头儿搞!”
那边沉默下来,查辉强一阵反胃,那人难道真的在考虑吗!他突然觉得自己还是很纯良,至少比起这种人来说!
可当那个人约他的时候,他又忍不住想出去。
他已经素了好几天,这也不是不能忍,但情绪崩溃的时候,真的需要发泄心中的郁气。
夏日天气炎热,纵然房间里空调凉爽,可窗外的知了声,就像一把尖锐的刺,直直地往查辉强心里钻,刺得他心里更是如一团乱麻一样焦躁。
所以他答应了这个人的相约,他一想到待会就可以去疯狂,心里的那些郁气,好像也消散了不少。
他还刻意收拾了自己,换上一件衬衣。
那衬衣材质轻透,挂在身上不动时倒看不出什么,可只要风吹着他贴紧身体,或者逆光的时候,就能将他的身形凸显出来,若是再打湿一些水,那就更诱惑。
当然诱惑也是他自己心中所想,二十出头的他,已经有了些许啤酒肚,只是平日里穿着衣服看不出来。
他倒是自信,仰头走出家门,按下电梯下行键,站在电梯门口等电梯时,看见门上倒映着自己的身影,还侧着头欣赏了片刻。
电梯门打开,原本就在电梯里的三个人下意识看向门口,看到他的那一瞬间,正在聊天的三人立刻闭口,纷纷垂眸看手机。
查辉强没有在意,走进电梯时,那三人却避着他出了电梯,迅速向楼梯间的方向而去。
那脚步声如同密集的鼓点咚咚砸在地上,在空旷的楼梯间闷声回响,竟带着几分如同末日降临般的恐慌和慌乱。
查辉强眉宇微皱,觉得这三人有些奇怪,却又说不出哪里奇怪。他们怪异的行为总不能和自己有关吧?
电梯下行,直至一楼,电梯门打开,他踏步而出。
哪知道等电梯的那四个人,看见他的那一瞬间,也像是见了鬼一样向后退去。其中一人有些懵懂,他身边的朋友立刻拉着他退后。
查辉强脸色瞬间沉落,他也不是什么傻子,这两次异常已经让他能够感受到这些人对他的躲避和排斥。
他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躲避自己!难道他身上带着什么病毒不成?那可真是笑话了,这些人看他一眼就能看出问题吗?
他沉着脸继续往外走,当他来到阳光下,来到小区的道路上,穿过小区中庭。每到一个地方,他都能感觉到炎炎夏日最炙热的阳光洒落在他身上,甚至要将他灼烧的痛感。
而这些地方或坐或站或行走的那些业主们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更是比阳光还要尖锐滚烫,他根本无法忽视那些人的目光,无法忽视他们的目光像钢针一样砸在他身上,像激光射线一样,狠狠炙烤着他。
这让他比置身于盛夏骄阳下还要难受。
他本就心中烦躁,此时更是怒火中烧。
他的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拳头下意识握紧,如同绷紧的弓弦,牙齿更是咬得咯咯作响,咬肌在两腮鼓动,露出狰狞之相。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想将心里压抑的怒火发泄出来,想将这些用异样眼光看他的人全部杀掉!
可他没有想到那些人先向他刺出了尖刀:“就是你吧!那个得艾滋病的同性恋就是你!”
“肯定是他呀,不就是他在家里面和两个男人乱搞,被他妈妈抓奸在床吗!”
“呸,不自爱的人惹上了这种病!就应该滚出我们小区!谁知道他会不会在小区里散播艾滋病毒!”
“对,不能住在我们小区!”
这一句话像是一桶桶冰水落在已经被炙烤得浑身是伤的他身上,瞬间将他的躯体冰冻僵硬。
他们在说什么?什么艾滋病,谁有艾滋病?
那一瞬间,恐慌从怒火中滋生,逐渐将他整个人笼罩!
他像是一条疯狗一样,冲着那些人怒吼:“你们在说什么!谁有艾滋病!我怎么可能有艾滋病!”
他吼得越是大声,心里却越是心虚。
他没有去检查过,他的那些炮友们一直都保证他们是干净的!他们就在自己的小圈子里玩,怎么会染上艾滋病这种东西?
此时查辉强所站的地方离小区大门已经不远,他的怒吼和周围业主们的反抗,将小区变成了沸腾的热锅,人群聚集在一起,躁动的情绪好似达到沸点的油,吱吱作响,不停翻滚。
争吵声、叫骂声交织在一起,从小区里传出来,坐在门口的四人听到后,立刻停下了打闹。
娇娇拉着郁嘉的手腕:“走,我们去看热闹。”
他们站在大门外踮脚向里看去,这会儿小区物业和业委会的人都已经来了,他们听闻了查辉强的事情,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买菜回来的查辉强母亲,听见儿子崩溃的声音,推开人群往里冲,与所有针对他儿子的人争吵叫嚣着。
直到那些人指着她的鼻子骂她儿子身上带着多种传染病,甚至还让她去查一查:“赶紧去看看吧,你们一天□□夕相处的,谁知道有没有染上病!”
“肯定染上了,那几种可都是很强传染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