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离曾对季庭月说,画我可以吗?
季庭月当时说,我画人物不是很传神……
谢宴离此刻看到季庭月这幅画,才知道当初他有多谦虚。
谢家的人,琴棋书画,玉石骑射,从小就有涉猎,择一二喜好,修为专长,其他亦不可荒废。
谢宴离年少的时候,也喜欢过一段时间的国画,只是他有他的责任,并没有坚持下来,但也略懂一二。
“还没画完,你别批的太狠。”
季庭月还在做最后的润笔调整,见谢宴离看得专注,心里不由打鼓。
他第一次画谢宴离。
竟不是当初期待的小美艳图。
而是一幅水墨丹青。
画的,是昨天男人撑着一把伞,脚踩在青砖碎瓦的小路上,出现在他面前。
男人背后苍天泼墨,青山笼烟,身后雨打落花的场景。
南方,多雨时节。
逢君,千里而来。
一身风雨,满腔热血。
“画得很好,赞美还来不及,怎舍得批评?”
谢宴离的视线,还停滞在画上。
歌者寄情声音,画者的情感,全在笔墨之间。
谢宴离在笔墨里,看到了季庭月的心。
或许,他担心的年轻心性不定,是他的多虑了。
还是说,季庭月自己,总是慢半拍。
如同上次发现自己的喜欢一样。
现在,是不是比喜欢,多一点?
谢宴离轻轻吹了吹画,转头看季庭月,道:“送给我的?”
抱,想睡觉
这一问,季庭月愣住了。
他早上醒来的时候,心痒手痒的,想画画。
于是就画了,他一向随性,倒也没想过送给谁。
“你喜欢吗?”
“当然喜欢!”
这是季庭月笔下,第一次画他,他怎么会不喜欢?
季庭月暗暗松了一口气,喜欢就好。
“那就送给你。”
谢宴离拿起,细细的品了一番,心中一动,他郑重道;“我会收藏好的。”
季庭月轻轻一笑,有些羞赧,道:“又不是什么大师之作。”
哪用得上谢宴离去收藏,谢宴离能看上,不觉得他画得差劲就好。
谢宴离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傻瓜,意义不一样。
他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样,问;“你之前说的要画我,就是画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