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从文放弃治疗:“我听小舅舅的。”
反正,他也没什么想法,不如先摆烂,好歹生日前还有几天躺平的日子。
谢宴离发动车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季庭月在原地没动,等王从文。
车窗上升的最后一瞬,季庭月看到了男人的回眸。
他,在看他……
“走吧,上楼,今晚陪我开黑。”王从文泄气的快,满血也快。
季庭月早已见怪不怪,道:“不行,今晚我要赶图,本来我都打算去画室的。这不被送回宿舍了,干脆就不折腾了……”
见王从文表情更苦逼了,季庭月难得多问一句:“这么丧,谢宴离怎么你了嘛?”
王从文心里苦,好不容易高冷的室友应答他一句,他当即倒出了一肚子苦水。
“不是我舅,是我爸,我爸就想我考研,整天吵着我妈,我妈搞不定我,就搬出小舅舅来压我……”
“考研就考研呗,你至于嘛。”
学渣的烦恼,学霸不会懂。
王从文想死的心都有了,推开宿舍门哀嚎道:“我受伤的小心灵啊,你是不知道,我天资愚笨,祖上六代没有一个读书人,我爸烧了三十年高香,才找到我妈改善了基因,生平最大的愿望就是我能学富五车!
你知道我高中三年多痛苦吗?除了上课,六个特级老师轮流一对一补习,吃屎一样啃书本试卷,整一个生不如死。
最后擦着大最低艺术录取线进来,已经耗尽了我王家祖坟所有的青烟,再考研,我命休矣。”
季庭月:“……”
大虽然是艺术类院校,每年录取分数真不低,只是没想到,王从文考得这么艰难。
季庭月是高考是特招的,研究生是保送的,无法共情。
他拉开椅子坐下,耸耸肩道:“那就不考呗,谢宴离还能真弄死你?”
“那倒不会弄死我。”
“就是了,那怕什么,别搭理他就是了……”
“他会让我生不如死。”
季庭月来了兴趣,惊讶道:“谢宴离这么凶?”
王从文一张娃娃脸使劲点头,听季庭月一口一个‘谢宴离’,一双桃花目含着春水,真是有种不知死活的胆大。
“季小月,你不会是看上我小舅舅吧?”
季庭月的性取向和喜好,他是知道一点的。
之前在溪霞弄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只是碍于小舅舅在场,他不敢问。
季庭月坦荡的下巴一点,道:“有点心动。”
王从文惊悚,季庭月蝉联大校草三年,学校里追他的男男女女可以站满体育场,他却心如止水,来者都拒。
今晚却说,有点心动!
看他那神情,可不止一点吧!
“季小月,我小舅舅母胎单身32年,从不近女色。”
季庭月桃花眼一亮,说:“那就好,我是男色,能近。”
这是特么什么神级理解……
难道小舅舅真的好男色?
今晚小舅舅对季庭月,好像确实有点不一样。
王从文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劝了,本着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的原则,他祝福。
“那你加油,我倒是盼着你快点成为我小舅妈。”
这下换季庭月错愕了,这小子接受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