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我恩手下自作主张干的事,怎么能算到男爵大人头上?何况你看现在不是正在救助驱邪么?]
[托恩男爵加油!我看好你,以你这样的脸皮坚韧度,把你们国王拉下马也是分分钟的事啊!]
[诅咒,这玩意肯定是诅咒啊!太邪门了,烧掉,赶紧烧掉啊!]
[楼上的,难道你要把这小孩捆捆当柴烧?我去,你才是邪恶的异端吧?!]
[谁特么说是烧人啊?烧那个,那个玩意啊!]
[让医生看看,抹布呢?!让他来看啊!]
[都说是只会放血爆菊的蒙古大夫了,让他看能看出什么花样啊?还不是烧掉烧掉!]
[找教士,找光明神教的专业人士啊!]
别说,这一堆乱轰轰的弹幕飘过,还是有几条可行建议的。
找医生、找教士,该烧烧该埋埋。
只是,医生倒好说,马布那家伙也是见钱眼开,还想着靠男爵大人的方子发财,如果不是什么危险度高的病症,估计让他保密也没什么问题。
教士就有点麻烦,就怕万一找了个比较偏激的,跟电影里似的动不动就捏着十字架喊异端,动不动就要支烧烤架,那就比较讨厌了,总不能……
陶舒阳看看那个半躺半坐,竭力保持自己尊严姿态的娃,心里没来由的有了一丁点怜惜。
这孩子,虽然穿得破衣烂衫,可是看这姿态和气质,绝对不是乡下的农人和奴隶出身,说不定——还是个贵族。
就是不知道怎么倒霉沦落到这地步。
不管怎么说,病症也好,诅咒也罢,总不能真把未成年人送上烤架啊!
他又问了几句,这孩子却再也不吭声了。
陶舒阳一时也拿他没办法,蹲得都有点腿软了,只得站起来另想他法。
“你好好待着,别胡思乱想,我找人给你看看。”
陶男爵起身往门外走去,小董急急迎了上来,陶舒阳转身正要锁上柴草屋的门,只听到少年哑着嗓子低声说道:“艾瑞,我叫艾瑞。”
“老爷,他那个,醒了?是不是,那个什么……”
小董压低声音,贼头贼脑地悄声问。
陶舒阳看了眼少年瘦弱的身躯,犹豫片刻,还是锁上了门,拉着小董走开些,才低声回答:
“不是瘟疫。你去找马布医生来给他看看。另外……葛利不是说找教士来解读征召令吗?人来了没有?”
“马布医生?好的,我马上去找。教士,噢!来了来了,史提文教士已经来了,正在等您呢!您要是不说,我都差点忘了……啊?难道里面那个那个,不是瘟疫,是邪魔?神灵啊!”
“闭嘴!好好照顾其他几个外乡人,问清楚来历。至于里面那个……你只要送水和食物进去,别让人跑了,其他的别管,我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