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副作用吗?”薄琛渊重复。
白昭蹙眉,“说实在的,除了你……那位,也没有别人需要这种药,所以有没有副作用我也不太清楚。”
“如果有的话……”白昭顿了一下,眼神晦暗了几分,“可能会起到反作用,比如说受到刺激时疯。”
“……”
薄琛渊喝了阖眸,再出声时嗓音有些喑哑,“她……什么时候能停掉这种药?”
白昭垂下眸,避而不答,“薄总,您先上去看看她吧,估计她快撑不下去了。”
薄琛渊喉结滚了滚,命令张婶,“去熬一碗清淡的粥。”
“好的,先生。”
薄琛渊上去时,刚还躺在床上的女人不知何时跌坐在地上,阳台上的花瓶碎片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女人坐在碎渣中间。
手背上还流淌着鲜血,一滴一滴地躺在地下。
姜青栀像是察觉不到疼痛,只是垂眼看着那鲜血不停地往下淌着,快流干的时候,手疾眼快地用玻璃碎片狠狠地扎下去。
鲜血瞬间流淌得更迅了,女人唇角才勾起一抹笑来。
薄琛渊心尖一跳,快步走过去将她抱在怀里,女人才掀了掀眼皮看他一眼,拧了拧眉毫不犹豫地将碎片扎在男人的脖颈处。
嗓音阴冷,“你怎么在这里?”
鲜血肆意地流淌着,两个人就这么默默对峙着。
薄琛渊拧了拧眉,意识到此刻的女人不太对劲,捧着她的脸温声哄,“乖乖,看清楚我是谁了吗?”
女人扯了扯唇,抬眼睥睨般的扫他一眼,嗤笑一声,“你是个什么东西?”
倏地,她伸手扯开男人的浴袍带子。
几乎用了蛮力将薄琛渊推倒在床上,坐在他的腰上,指尖挑着男人的下颌,花瓶的碎片她还捏在掌心里,她轻笑着摸上薄琛渊的脸。
软甜的嗓音里带着浓重的杀意,“如果把你们都是杀光,你们是不是就不囚禁我了?”
囚禁。
薄琛渊敏锐地察觉到她话里的关键词。
可一时间也分不清她不对劲的原因是误食了那种药的缘故……或者说是姜家所背负诅咒的那个人与生俱来的能力。
他不得而知。
姜青栀还在笑着,指尖触碰上他流血的脖颈,凑上去轻吮了吮,“你的血……是甜的呢。”
“姜青栀。”薄琛渊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揉了揉她的顶,任由她欺压在上,只是柔声哄着,“不闹了好吗?乖乖。”
姜青栀漂亮的秀眉拢在一起,眼尾上翘,盯着身下的男人呆。
薄琛渊见她有所动,轻而易举地将她翻转了面,胳膊横在她腰的地方,“乖乖,我没有囚禁你,我只是下楼为你熬汤去了。”
“我想杀了你。”姜青栀喃喃自语。
手里握着的玻璃碎片却悄然间跌落在地。
她脑子一片混沌,分不清明明想杀了眼前这个囚禁她的男人,可为什么听到他温声哄她的时候又不忍心下手了?
她想不起来了,想不起来以往被囚禁遭到什么样的待遇。
好像是……挨打?咒骂?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