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捏碎酒杯。
王伟杰得到了许可,一把将姜青栀拽在椅子上坐好,阴沉着脸压低声音警告她,“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别给脸不要脸。”
场面静得落针可闻。
只有薄琛渊事不关己地夹了口菜,不甚在意的模样。
此时王伟杰已经被姜青栀这欲拒还迎的模样弄得有些飘飘然了,整个人都像飘荡在云里,恨不得现在就压着这女人来个百八十回。
他将酒杯塞进姜青栀的手里,顺势握住她的手,那光滑的皮肤……
引人入胜。
另一只手掰着她的嘴,往下灌酒,“来,喝酒。”
手还不规矩地往下巴下面摸去。
“砰——”
一声巨响。
王伟杰捂着往出渗血的额头,错愕地看向坐在席的男人,木讷开口,“薄总……”
薄琛渊慢条斯理地起身擦了擦手指,“不好意思,手滑了。”
门被砰的一声关上。
姜青栀站在原地进退维谷,看着顾淮年体贴地帮柳音音擦着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她的心里顿时有些酸涩,知道今天的任务完不成了。
抿了抿唇往出走,“不好意思,先失陪一下。”
没人理他,正好顺了她的意。
姜青栀一直走到走廊最里面的洗手间,用水恶狠狠地搓着手背,势必要把那个恶心男人留下来的痕迹都去除。
一来一回后背上的伤口早都撕裂了,额头上隐隐有汗珠渗出。
她睁了睁眼,努力地将眼眶里的泪意憋了回去,重新地补好妆才出去。
她已经不想回去那个包厢了。
反正任务也完不成了,打不了就被姜老头子打死算了。
免得活着还要受这么多苦。
姜青栀有些颓废的想,出了门拐弯处有一个阳台,她推开门走进去,从上往下看的视角很好,一眼可以看见人世间百态。
世界所有人都各有各的幸福法,只有她从头到尾都是不幸。
她伸手摸了摸窗子旁边摆放着的含羞草,她轻轻的用手一触碰,它的叶子很快闭合起来,像是在跟她打招呼一样。
姜青栀脸上稍稍有了些许笑意,忍不住喃喃自语,“真好,在最不高兴的时候遇见了你。”
叶子像是听到了她的声音,随着风吹轻轻地摇晃几下。
作为回应。
“你是在回应我吗?”她有些欣喜。
叶子没了动静,她心里的烦躁气息也消散不少。
但她太过于出神,以至于完全没有听到后面男人的脚步声。
“你在这里做什么?”
薄琛渊指尖点着烟,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后背。
倏地,眉头紧皱了一下。
指尖覆上她颈处,那里有一道斑驳的疤痕,先前她的头将那里遮挡住了,现在才看的真切。
“这里怎么受伤了?”
姜青栀竭力地去忽略后背上的滚烫,转过身对他做了一个标准的职业假笑,“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