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这些后,陈雾已经有些累了。
她之前居住的出租屋房子一室一厅,面积四十多平,房间里打扫的很干净,陈雾没有工作时,日常就是从床上到床下,再从床下到冰箱前,再到懒人沙发前继续躺着。
日均步数都不超过八百。
不像现在,走来走去,陈雾觉得自己都能在房子里散步两万步了。
懒惰拖延即将再一次占据大脑,陈雾紧急拉扯,在身体以为要休息的时候,她转身就去洗澡。
洗了澡,她才懒懒的躺在沙发上敷面膜,电视打开是常看的小熊泡面番作背景音。
陈雾回复了几条工作号的消息,她放下手机,仰着头,看着周围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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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三十六层高楼的落地窗闪过一道游龙般漂亮的闪电,在瞬间点亮整个办公室,徐西临垂眸看着助理送来的文件,视线却仿佛被文件上交错的光影吸引了视线。
有人敲了下门,他抬头,顺势放下手中的文件。
来人穿着件黑色夹克,个高腿长,单手揣兜,说:“想见你一面还真难啊,徐总。”
闻声,徐西临放下手中文件,微微仰靠在软皮座椅中,就这么盯着来人看了几秒。
忽然间,不知道谁先出声笑了。
徐西临没起身:“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他的语气不似平常温和,带有某种阴郁,像是此刻窗外的暴风雨,却不含怒气,是一种冷血动物极度放松完全脱离伪装的状态。
男人大步走来,两条长腿随意敞开,跨坐在徐西临办公室的待客沙发上,他下意识的掏出烟盒,抬眼:“能抽吗?”
徐西临冷漠的看他,说:“随便。”
他喊了助理来,为两人端上咖啡,同样自己也坐了过去,在男人的吞云吐雾中,男人说:“听说你结婚了,恭喜。”
听到这句话,徐西临的脸上才有几分真情实感的笑容。
他说:“多谢。”
男人名叫黄东,徐西临和他关系不好不坏,从小认识,过于穷苦的街道上总有结伴的野孩子,黄东是其中一个,徐西临曾经也是。
两人沉默了下,黄东问:“是谁?”
他的目光带有一种审视和疑问,落在徐西临嘴角那个带有点温度的笑容上。
徐西临微笑,吐出一个人名:“陈雾。”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黄东的疑问和审视从身上退去,没有去问两个人怎么又走到一起,而是了然一般从兜里摸出一个稍显皱皱巴巴的红包,拍在玻璃茶几上,他又吐出一口烟,问:“什么时候办酒宴?”
“不知道。”徐西临摇头:“她不想见外人。”
闻言,黄东带了点恶意说:“是不想见外人,还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她跟你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