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他既戳破了,我也懒得再废话。
“殿下记恨我惹哭您的便宜儿子,又使唤不动我,心生恨意,便对我使软刀子。”
“这不是您一贯的作风么?”
我扶着桌子,跌跌撞撞起身,一边往床前走去,一边对赵延卿冷嘲热讽。
闻言,赵延卿没答话。
只托腮靠在桌上,俊秀的眉眼里浮动着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嘴角微微上翘,又问了我一遍,“明真,你真觉得我是为了折磨你?”
“你…”
“我什么?我若真想折磨你,大可将你绑起来,日日夜夜蹂躏,叫你生也不能,死亦无力。”
“又或者,直接灌你虎狼之药,到时,让你求着我……”
赵延卿扬起唇,眉眼含笑,眸光里却是与他那清冷容貌极不相符的灼烫颜色,那是赤裸裸的…欲色。
我被他看得面红耳赤,更是怒火中烧。
“你…你无耻!”
我怒斥一声,气得抓起床头的茶碗便朝赵延卿扔去
。
赵延卿眼疾手快,当下就接住了。
随即,又捏着茶碗向我走来,一手将茶碗搁到春凳上,一手扶住我因用力过度前倾的腰肢。
动作轻浮,语气却是柔和,道,“阿真,你不肯与我亲近无碍,但表面功夫总要做,管账是主母本分,你若连这点也做不到,我只能用药了。”
他笑着,缓缓从袖中取出一个白瓷药罐,又指了指不远处整齐堆放的账本,轻声道,“阿真,灌药或是我日日过来教你看账,你自己选。”
“你……”我气得说不出话来,狠狠瞪着赵延卿片刻,重新坐回了案前。
我与赵延卿算不得恩爱夫妻,可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多少还是了解他的,若我今日不从,恐怕他为了达到目的真会对我下药。
我恶心赵延卿,更恶心被他碰……
我冷着脸,不情不愿的翻开一页账册。
赵延卿也重新坐到了我身侧,手极自然的揽上我的腰,时不时又揉揉我的头发,瞧着真真是一对儿琴瑟相鸣的美满夫妻。
李嬷嬷进门送茶时,笑得颇为欣慰。
而我,却是不适到了极致。
结束时,只觉每一寸皮肤都透着恶臭,肮脏到令人作呕。
赵延卿也察觉到了我的抗拒,但他并未在意,临走前,还在我额间吻了一吻,嘱咐我好生歇息。
第二日,赵延卿许是不太忙,来得很早。
一进门便急于与我扮演恩爱夫妻。
只可惜他刚坐下,小厮便来传话,说是……薛
南音来了。
接着,那道令我熟悉又厌恨的身影缓然出现在眼前。
红衣翩翩,高高的马尾,与赵延卿几乎同样高挑的身材,绝艳到雌雄莫辨的容貌。
不等赵延卿再回话,薛南音已经闯了进来。
她轻蔑的瞥了我一眼,继而看向赵延卿,目光扫过他搭在我肩头的大手,有些讥讽的说道,“赵延卿,你好兴致呀。”
闻言,赵延卿眉头微沉,缓缓将我松开,起身朝她走去,拉她手腕道,“出去谈。”
“为何要出去谈?赵延卿,你在怕什么?”薛南音冷笑了声,凌厉的眸光又向我看过来,冷声道,“赵延卿,你出去,我有话交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