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黄头发情有独钟吗?”
“最近连车都换成了黄色。”
“你俩串通好拿我开涮?”钟严举起酒杯,“来来来,喝酒喝酒,好不容易聚一次。”
梁颂晟:“别岔开话题。”
徐柏樟:“别藏着掖着。”
钟严真服了他俩了,认识十几年都没见这么八卦过,“别瞎猜,八竿子还打不着呢。”
钟严自顾灌了口酒,“那小子根本没开窍,就是个糊涂蛋。”
徐柏樟:“他不开窍,你呢,没想法?”
“我能有什么想法?”钟严泄了口气,“他现在是我的学生,还是在医大读书。他怕我又得听我的,难道真让我动用职权、徇私舞弊、搞潜规则?”
一个没有后门的规培生,在钟严这里,渺小得可以随便玩。弄,但他没想玩、也没想弄。
同一时间,三人的电话相继响起。
钟严掏手机的速度最快,“得,大事来了。”
院里发来消息,日喀则发生雪崩,现急需省院支援,三个小时后出发,他们三人同时被抽中。
高海拔雪山区,万事难测,危险重重。
三个人共乘一辆车,分别回去收拾行李。
第一站,先去的钟严那。
他推开家门,时桉不在,电话打了好几次才接通,他简单交代了情况,这次支援,短则一周,长了就是未知数。
钟严带了时桉两个月,彼此白天同工作、晚上同屋檐,还没分开过这么久。
话还没交代清楚,就听到时桉说:“钟老师,我也去。”
钟严卡住,“你去干什么?”
志愿者由系统库随机抽取,只有人手不足时,才会抽中规培不到一年的学生,且有权放弃。
“您都去了,我当然要去了。”
实际上,时桉并未被抽中,但作为规培生,他可以自愿跟随带教老师一同前往。时桉答应时,甚至连脑子都没过。
他越不以为然,钟严的火就越大,“你知道去干什么吗,怎么什么事都往前冲。”
“我当然知道,我救援去了。”
钟严仍在窝火,“你知道那环境多差,多危险吗?”
时桉态度坚定,“我知道,我能吃苦。”
这小子倔驴一个,事已至此,劝是劝不回来了。
钟严看表,“你在哪呢,我去接你拿行李。”
“不用,我已经上车了。”
院里有统一安排的大巴车。
“钟老师,等会见。”
挂断电话,钟严的火没落下来半点。他喝了酒,支着胳膊坐在副驾驶。
徐柏樟负责驾车,看他状态不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