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如何,让他浑身泛起鸡皮疙瘩的结论是。
——某人对事态的掌控程度,简直以变态形容。
正当众人懵逼的懵逼,讶异的讶异。百忙之中,唯一无事可做的青年又“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朝唐烛露出个“无药可救”的表情。
表面上却在回应维纳:“去黑市?我可不想再淋一回雨。”
唐烛正安抚着自己西服下受惊的皮肤,猛地被这一句砸中门面。抬起脸茫然无措地盯着付涼。
这什么意思?
等等,淋雨?
他这边试图“重启”大脑,那边付涼已经开始做下一步、不,准确说是通知众人已经实施的计划。
“明早报纸上会刊登一则启事,过不了多久,会有人将宝藏送回船上。”
“启事?小殿下……您方便说说内容吗?我们马上着人准备。”警督终于能说话了。
“没什么,寻物启事而已。”付涼的半张脸迎着一闪而过的蓝色电光,这让他的话显得疯疯癫癫。
寻物启事?
所以,不论是什么,丢了东西只要登报,就会有好心人送回来的吗?
他们却是不敢再问,只承诺立刻行动,去报刊打印的工厂。
付涼则是无奈且嫌弃地喝了最后一口茶,善解人意地提醒:“我已经让亨特去了。”
唐烛听得云里雾里,直到在几位警督商榷怎样遣人去黑市暗访时,他回忆起什么。
他整个人都提了一口气,视线找到青年平静的双眸,不可置信地问:“昨晚,你一直不在家,难道……是已经去过了?”
付涼似乎不太喜欢这茶叶的味道,在他们主动缄默的时刻,抿了抿唇:“你是指哪儿,黑市?银河?”
他抬了抬眼,在众人的注视下毫不避讳地凝视着他:“可我还是比较喜欢叫它,落九天。”
唐烛光顾着按耐此刻口吐“卧槽”的冲动,棕黑色的眼瞳在灯光中微微颤了颤,而后垂了下去。
口中小小声评价了个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词。
……
此次“会议”结束,女王号船长终于在夜晚宣布推迟展览,并建议各位宾客可以安心休息。
一切人与事看似平静下来,除了会客厅内可怜的唐烛。
作为最后被维纳大人留下的客人,他孤零零坐在沙发上,对面便是目光如炬的叔侄俩。
“我早说看你眼熟,原来是艾伯特红山街的室友。”金发男人仗着天使般面容,大言不惭:“这一年来,真是多亏了你照顾艾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