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汩汩作响,搅着血肉贯穿。
&esp;&esp;“你们在干什么?!”
&esp;&esp;在戴澹惊怒交织的喝声中,靖郡王惊恐地发现——
&esp;&esp;京卫指挥使司的士卒在苏升泰的带领下挥刀砍向黑衣人。
&esp;&esp;部分黑衣人挥刀砍向他们的同伴。
&esp;&esp;不断有黑衣人惨叫着倒下。
&esp;&esp;残肢乱飞,血流成河。
&esp;&esp;一清瘦如竹的黑衣人杀人如同砍瓜切菜,顷刻间来到靖郡王面前。
&esp;&esp;长剑闪过寒芒。
&esp;&esp;戴澹目眦欲裂:“王爷!”
&esp;&esp;然而黑衣人只用剑柄敲击靖郡王的头部,后者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esp;&esp;黑衣人冷嗤,公报私仇地狠狠踹了他一脚,又照葫芦画瓢,敲晕了戴氏。
&esp;&esp;接下来,是戴澹。
&esp;&esp;戴澹身怀武艺,但终究年事已高,如何能与正值壮年的黑衣人匹敌。
&esp;&esp;不过两个回合,就被黑衣人踹了出去。
&esp;&esp;戴澹捂着胸口,“噗”地喷出一口血,再无反抗的力气,仰面倒地一动不动。
&esp;&esp;黑衣人稳步绕过他,拾级而上,来到金銮殿门口。
&esp;&esp;血腥的铁锈味道被风卷进大殿,黑衣人身上的煞气也随之而来。
&esp;&esp;大臣们惊慌失措,纷纷往私下里逃窜。
&esp;&esp;“这是怎么回事?”
&esp;&esp;“不是逼宫么?怎么还起内讧了?”
&esp;&esp;“这人怎么直奔咱们来了?他是不是要杀我们?”
&esp;&esp;“别过来别过来,我一把年纪杀了也不尽兴,你可以杀王大人!”
&esp;&esp;正往人堆里挤,突然被推出来的王大
&esp;&esp;人:“???”
&esp;&esp;却见黑衣人施施然走到殿中,长指一勾一挑,蒙面的黑布滑落。
&esp;&esp;“殿下,微臣幸不辱命。”
&esp;&esp;俊美如俦的年轻男子俯身行礼,清朗的嗓音让人联想到冬日的第一缕阳光。
&esp;&esp;有点好听。
&esp;&esp;有点熟悉。
&esp;&esp;众人壮着胆子看过去。
&esp;&esp;那张脸,赫然是失踪多日的文武伯——韩榆。
&esp;&esp;
&esp;&esp;“殿下,微臣幸不辱命。”
&esp;&esp;金銮殿上,韩榆和苏升泰并肩而立,齐齐向上首行礼。
&esp;&esp;京卫指挥使司的人和部分黑衣人双双反水,打了靖郡王和戴澹一个措手不及。
&esp;&esp;再有禁军围剿,不过半个时辰,这场轰轰烈烈的逼宫便草草落下帷幕。
&esp;&esp;一众大臣看傻了眼,不顾他二人满身鲜血,直溜溜瞪着他们,眼珠都不知道转了。
&esp;&esp;蔡文吐出一口浊气,心脏从嗓子眼落回原处。
&esp;&esp;他隐隐有了猜测,但见同僚们满头雾水,忍不住摇了摇头,替他们出言问询:“殿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esp;&esp;越含玉看了韩榆一眼,后者会意,清了清嗓子缓缓道来。
&esp;&esp;“不久前,陛下察觉靖郡王和戴氏生出反心。”
&esp;&esp;“为了不打草惊蛇,陛下命韩某混进戴氏藏在深山的私兵中,来一场里应外合。”
&esp;&esp;“苏指挥使亦然,他假装被戴氏策反,正是为了今日。”
&esp;&esp;除了第一句,韩榆说的都是真话。
&esp;&esp;从诈死到潜入戴澹豢养私兵的大本营,再到不着痕迹地解决掉部分私兵,更换成自己人,只是为了躲避永庆帝的毒手,以及光明正大地除掉靖郡王和戴氏。
&esp;&esp;即便靖郡王和戴氏与越含玉有着密不可分的血缘关系,逼宫篡位乃是诛九族的谋逆大罪,越含玉处置了他们,反而会赢得大义灭亲的美名。
&esp;&esp;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
&esp;&esp;为了自己,为了越含玉,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