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入了广场的官兵们下意识地后退,却在后退的过程中不断被地下弹射起来的尖锐竹签刺中,惨叫着东倒西歪!
袁熙的那些卫土们匆忙后退,你推我搡乱做了一团。一个卫土在倒退的过程中被惊慌失措的同伴推倒在地,他顾不上爬起来,手脚并用朝门口奔去。
然而就在这时,他的手掌触碰到了露出地面的一根竹条,不等他反应过来,只听见嗖的一声轻响,一支尖锐的竹签从他面前的地面下激射而出,正中他的眼眶!
他登时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声,整个人向后一翻摔倒在地,双手捂住流血不止的眼眶不停地惨叫。
在门外的袁熙和焦触等人突然看见已方官兵竟然连滚带爬地倒奔出来,而且大门内还传出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顿时懵了。
里面乱做了一团,而外面的大军也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惊疑不定地看着已方官兵连滚带爬逃出来的景象。
焦触一把抓住倒奔下来的一个军官,没好气地吼道:“怎么回事?!”
那军官咽了口口水,脸上全是惶恐之色,结结巴巴地道:“里面,里面有好多陷阱,很多人都死了!”
焦触怒道:“区区陷阱,何惧之有!……”
然而他的话音还未落,大门内竟然传出了一阵阵尖锐的风啸声,几乎同时,门内的惨叫声变得更加凄厉惊人!
焦触袁熙连忙朝门口看去,赫然看见几个刚刚逃出大门的土兵突然被从门内呼啸飞来的长枪刺穿了身体,并且带着他们的身体直飞出来,乒乒嘭嘭落在了面前。
袁熙身边的几个高手连忙护住他,袁熙和焦触看向面前那几个被射杀的官兵,只见长枪洞穿了他们的胸膛,鲜血淋漓,而那几个官兵还未死透,还在抽搐挣扎着!
袁熙的心里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一股寒意,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这时,卫土队长气喘吁吁地奔回到袁熙的面前,抱拳道:“二公子,他们,他们在大厅的屋宇之上架起了床弩向我们射击!”
袁熙大惊失色,与焦触对望了一眼,都看见对方眼中不可思议的神情。
也难怪,床弩可是重型武器,别说他袁熙府中没有,就连这渤海城中也只有几十架而已。所以张浪方面居然拿出这样的重型武器攻击他们,如何不叫他们惊骇不已。
袁熙感到整件事情的发展已经超过了自已的预料,禁不住问焦触道:“将军,现在该如何是好?”
焦触稍作思忖,抱拳道:“待我到前面去看看,再做决断!”随即便亲自奔向大门口。进了大门,在大门后的台阶上停下,朝前面的屋宇上看去。
只见屋宇上人影晃动,似乎正在迅速撤离,而架在屋宇上的那些所谓床弩,看着不过是一些简单的木架子而已。
焦触顿时心里有底了,嘲讽道:“原来只是以木材制作而成的简单装置,看这模样,想要重新装填枪箭再次发射,可是需要费老大的功夫的!已经不足畏惧了!”
随即又看了看正从屋宇上撤走的对手,心里更加肯定了这个判断。
这时,先前进入大门的那些官兵还在惊慌失措地向后倒退,焦触见此情景,顿时恼火起来,
突然拔出宝剑猛地砍翻了退到他面前的两个军官,举起滴血的宝剑,厉声吼道:“临阵脱逃者,斩!”
一个‘斩’字,好似惊雷乍现,顿时震得所有官兵心头一惊,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
扭头看向焦触,赫然看见躺在他面前的两个刚刚被斩杀的军官,不由的心头一凛,咽了口口水。
焦触见稳住了军心,立刻把宝剑向前一挥,喝道:“敌军机关已经发动过了,现在已然失去了效果!前进者赏,后退者斩!进攻!”
众军感到已经无路可退了,禁不住发出一片疯狂的呐喊来,直朝前面涌去。脚步踏在地面上,不断出发埋在地下的机关,眼看人群中不时有人惨叫着栽倒!
不过正如焦触所言的那样,由于绝大部分机关已经被触发过了,此刻射出的竹签十分有限,与刚才那种密集激射的景象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虽然还是杀死杀伤了一些官兵,但终究没能阻止他们前进的脚步!
焦触见眼前的情况与自已预料的一模一样,傲然一笑,随即转身朝门外扬声道:“二公子,敌军已经放弃前厅,令大部队进攻吧!”
袁熙心头一喜,举起右手喝道:“全军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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