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被渡进了陌生的男人气息,烟草味,薄荷味,扑面而来的味道,都是他的。
堵住她厮磨够了,又来卷她唇齿间的津液,带着惊涛骇浪般的强势和狂乱。
天啊,她脑中只余下连连的惊叹,还是被亲更舒服……
她完全被他夺去了主动权,每一根神经都麻木了似的,只想做一朵小小的浪花,软绵绵的让他一直亲下去。
她后悔了
小穗出门的时候,踮着脚尖,轻之又轻。关门时慢动作地拉上把手,不让门发出一点声响,生怕惊扰了对面房子的人。
早晨对镜化妆,她用冰块在脸上敷了半天。一醉方休是很痛快,酒后的浮肿也很骇人。尤其是嘴边,肿了不说,还红了一大片,估计是被胡子扎的?她不太记得了。
昨晚的旖旎结束于他要把她往柜子上抱,然后两人撞倒了鞋柜上的零碎,劈里啪啦好大的声响。
小穗早晨想起来,仍觉得脸红心跳过速。得手没得手的——今天是周一,还要上班见人,她决定权当忘记好了。
鬼鬼祟祟进了电梯,以为逃过一劫。车库门开,她才走两步,车位上周望川的车子前灯闪了闪,他从车上走下来。
小穗下意识的闭了闭嘴,在他走近时,扬起脸自然地笑:“还没上班啊?要迟到了哦。”
周望川的表情很疑惑,盯足她看了一分钟之久。
有人喝多了发疯隔天人事不知,有人自制力强隔天没事人一样的清醒,她是哪一种?敲他门那会儿,脸红的特别不正常,像要爆炸一样。
“喝断片了?”
“咦——你怎么知道,我昨天喝多了?”小穗诧异极了,随即赧然笑笑,“盛情难却,朋友非劝,有时候身不由己的……”
周望川看她的眼神古怪,像要把她脸上盯出花儿来:“是吗,喝了多少?“
“一瓶啤酒。”
“还有呢?”
“还有一瓶啤酒,兑了二两白酒……”
这个量,混着喝当然容易晕,他深吸气:“压力那么大?非要借酒消愁。”
周望川想起她昨天口口声声要“补偿”他的歉意,还是算了,估计她最近工作也不顺手。又盘问:“和谁喝的?”
真把她当犯罪嫌疑人啊,问个底儿掉。小穗眼珠一转:“就……券商的人。”
“那位谢先生?”
“嗯,他非灌我。你知道他这人能说会道的,特别难拒绝。”
周望川心里一股气上来,呛她:“你的脑子呢,灌你你就喝?”是迷酒还是迷色?
小穗扁嘴,佯装委屈:“干嘛呀,一大早神经兮兮的。”
一转身噔噔就走,在他看不见的角度,神情却像偷吃了鱼的小猫咪一样满足,吧嗒着嘴,甜丝丝地露了两分笑意。
他气就气好了,觉得她渣她也认了。昨晚一时冲动破了戒,但主动是男人的事,今天她绝对要死不承认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