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讲来听听。”
黑暗的酒吧,男人坐在一个角落里,盯着不远处的一个漂亮男人,目光阴鸷,“……我找到萧子延了。”
桌上的钢笔被弹得转了两圈半,停下。
方辙半眯眼,问:“什么时候?”
“三天前。本来想第一时间告诉你,可我知道你在筹备婚礼。”
椅子被压低了一些,方辙往后倚靠,语气不佳,“我是该感谢你为我考虑,还是该给你点惩罚?”
“……”
“算了,继续。”
萧子延在酒吧里如鱼得水,只是眼神偶尔也会往四周看看。
盯着他的男人偏了下身子,将自己隐蔽更深,声音很轻,但能保证方辙能听得到,“你之前说过,如果找到萧子延,不介意暴露。现在,我估计萧子延已经把有人跟踪他的信息传了出去。接下来还要做什么?”
总裁办陷入了沉寂。
酒吧里嘈杂的声音顺着听筒传了过来,片刻后,方辙给了个回复,“带走他。我要看看,谁最急不可耐。”
“……好。”
男人已经起身。
“但是不要伤害他,他还有用。”
“明白。”
男人饮下最后两口酒。电话却没挂断。
消息说完了,本来方辙可以先挂的,似是料到对方还有话未说,他微微一笑,声音透着狡黠,“怎么,还有别的什么事吗?”
男人声音似乎更干涩了,沙哑的音色传来,带着忐忑,“你……你打算什么时候放过我?”
“嗯?”方辙嗤笑,可怜的钢笔又回到了他手里,他耍蝴蝶刀一把好手,耍起钢笔来也是有模有样。
男人等得有点急,可又不敢催促。
几息后,方辙语气轻蔑,道:“事情才做这么点,就想着罢工?难道我现在看起来特别像一个伟大的圣父?所以对于一个差点要了我命的男人,能一笑泯恩仇?”
男人听此,心里霎时狠狠一跳,垂在裤子两侧的手紧紧握拳。
方辙从桌上烟盒里拿出一支烟,点燃,轻轻吐出一口气,以一种更放松的姿势靠在椅子上,声音懒懒散散:“虎子,你说如果换做是你,你会那么轻易就放过他吗?”
虎子不会,他当然不会,而且以他的行事作风,他还会把对方狠狠折磨一番。他这种刀尖上舔血的人,在斩草除根之前,一定会让对方体验下极致的痛苦是什么样的。
换位思考下,方辙现在只是叫他做点事,没虐待他,真的算是够仁慈了。
只是……
想到那天突然出现在沙湾拿吉如鬼魅一般的方辙,虎子很难不心有余悸。
沙湾拿吉一家文身店内,一个女人坐在椅子上,安静地翻看着一本绘图,她穿着黑色的吊带衫和牛仔裤,身材纤细曼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