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经理该干嘛干嘛去,直接下楼。
夜色深沉,越野车撕开寒风一路出城,冲着偏僻的墓地呼啸而去。
手机一直在响。
孟放看了眼,不管是左聿明还是周宗南的,都没回复,一秒钟都不想浪费。
守墓人的房间,章有义一伙人正在打牌,章有义刻意不去想连鸳的话,打牌打的十分投入。
有小弟看窗外:“大哥,下雪了,那小白脸丢在外面,不会冻死吧?”
章有义也有些担心,佯装不在乎道:“十二点老子去把他带回来,明天接着跪,明早刚子去买大红衣服,我哥死了他也是我哥的人,等拜了天地,哥儿几个再拿钱走路。”
几个小弟对视一眼,知道雇主在送现金过来的路上,都很兴奋,齐齐答应了。
有两个不甘心的舔舔唇。
本来原定计划是好好享受享受,虽然男人和男人他们没来过,但看过小白脸的照片就又觉得男人也没关系。
没想到小白脸还是个辜负了他们大哥的大哥的渣男,倒不好下手。
算了,反正有钱拿。
一伙人吵吵嚷嚷,忽然听到外面汽车的声音,都兴奋的出门去看。
就见雪地里极高大的一辆车,还有下车的那个打扮的像参加舞会,但气势和神情都格外骇人的男人。
那人阴沉沉的问:“连鸳在哪里?”
后来是棍棒声、打斗声,还有人痛呼的声音,但这里离真正的墓地有些距离,声音传过去也并不明显。
小混混们原本仗着人多,没想到来人下手这么黑,还是个练家子,又完全是拼命的架势,更加抵挡不住,很快躺了一地。
孟放掐着章有义的脖子:“连鸳在哪里?”
章有义被按在地上,心头对这个犹如恶鬼的男人畏惧极了,但还是嘶声道:“不!知!道!”
孟放随手摸过个棍子敲在章有义的手腕上,骨头碎裂的声音脆弱又让人牙酸,面无表情的问:“连鸳在哪里?”
这样问了两遍,章有义就招了。
孟放看向不远处黑漆漆的墓地,雪落在他脸上和脖颈,寒意从心头蹿到四肢百骸。
大雪茫茫,
有雪花落在连鸳的睫毛上,不过连鸳没什么感觉,他身上已经落了很厚的雪。
最开始很冷,现在是麻木的疼。
也许一会儿疼也没有了。
连鸳这会儿已经不想着谁来救他了。
他这样可够狼狈的,如果有人来,还会知道他过去的事,那就更狼狈了。
就这么过去,人死灯灭万事休,那也挺好。
有了这样的念头,连鸳倒有闲心想过去的事。
走马观花的影像。
不过糟糕的肯定不去想。
想到武连庆那张大脸,疏阔英气:“兄弟,有什么想不开的是一顿烧烤不能解决的?没有就两顿!”
想到热情的武嫂和羞涩的萱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