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但愿意听连鸳说一说,也愿意去探听一下孟放的想法。
连鸳垂了下眼:“那个……我和孟放分开了,所以……”
左聿明听到自己心如擂鼓。
但他面上还是那样冷静,像一个年长的值得倾诉的人,甚至故意给出错误的理解以求准确的答案:“吵架了?”
连鸳挠了下额角:“不是,就是分开了,我们不在一起了。”拎着保温桶的手抬高了一下:“所以这菜孟放可能吃不到了。”
左聿明:“我以为我们是朋友,孟放是,你也是。”
连鸳意外的看了眼左聿明:“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们礼貌的道别。
门关上后左聿明还站在那儿好一会儿,分开了,连鸳和孟放分开了?
他不该高兴,毕竟连鸳……
想着孟放真是残忍,就不能在连鸳生日之后再说别的?
但又克制不住高兴。
他发信息给连鸳:[我们既是邻居又是朋友,有事就说话]。
连鸳回复他:[嗯嗯,谢谢]。
左聿明这天晚上克制了好几次才没有再找连鸳,陪他过生日说生日祝福甚至送礼物之类。
他知道连鸳。
如果太过于热情,连鸳会排斥。
慢慢来。
当天晚上十二点多,左聿明接到孟放的电话。
孟放:“手机掉水里关机了,有事?”
语气有种莫名的焦躁。
他知道自己处于戒断状态,自从早上和连鸳打过电话说散了之后,这一天他都心神不宁干什么都不顺。
提前下班陪母亲吃了饭。
回头洗澡拿着手机进浴室的,生怕错过什么。
但是什么也没有。
手机还掉浴缸了。
奇怪的是越到晚上那种无端的焦躁就越强烈,好像他错过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事。
左聿明看了眼时间,连鸳的生日已经过了:“有个小事咨询两句,已经解决了。”
孟放:“那就好。”
连鸳觉得他应该没什么事会麻烦到左聿明。
但有个人对你说遇到事了尽管开口,这种感觉挺好的,尤其说这话的是左聿明,一个萍水相逢就肯伸手帮人的好人。
没想到麻烦事来的很快,左聿明遇到了麻烦。
他提着收拾好的鱼还有一些菜,在下午五点钟敲响了连鸳的房门:“电子锁坏了,进不去。”
左聿明西装革履,俨然社会精英。
但他手里一边提着鱼一边提着菜,又像一个养家糊口的很接地气的男人了,就是脸和身材格外突出。
神色无奈又歉意:“打扰吗?”
连鸳让开门:“不打扰。”
他一般六点半下班,冬天外面黑的早,如果要出门的话会在五点半或者六点换衣服。
左聿明注意到门口衣架上那件大衣没了,孟放的衣服。
他没有换鞋——连鸳说不用换,于是就在门口的地毯上踩了几小步,免得带进去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