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瞧了眼,好似都是男仆从,也就老夫人那边带了几个女婢。
没人帮忙,只得小心些,免得主子摔了。
“这马车怎么在晃?”滢雪不解的呢喃道。
萝茵:……
不是马车在晃,是姑娘你自个在晃呀。
滢雪望着马车下的脚凳,有了重影,一时不敢下脚。
还没想明白怎么下脚,一声“我来吧。”,萝茵便松开了手。她尚未反应过来,就被人掐住了腰身,身体一腾空,不过三息,脚便踩在了实地上。
嘴唇微张,愣怔着,似乎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好半晌才怔怔地看向嵇堰,只觉得头晕,腰上被触碰到的地方发烫。
烛光亮了许多,嵇堰也清楚的瞧清楚了戚氏现在的模样。乌丝云鬓,因醉酒,两颊白里透红,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雾霾霾的,尚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细不可察的垂眸暼了眼那腰身。
襦裙不显腰,方才双手掐上去,几乎细得能两手合拢。那般细却偏生不硌手,反而软得似没骨头似的。
似乎,比记忆中还细了些。
眸色暗了些,随即转身朝府门大步迈去。
嵇堰的举动,却是瞧傻了在旁的胡邑与萝茵。
胡邑回过神,连忙追进去。
待进了府中,听到前头的二哥吩咐前院的婢女去把娘子扶回去,更是瞪圆了眼。
追上人后,低声道:“二哥你竟不介意戚氏与陆世子见面?!
嵇堰脚步微顿:“今日婚筵,陆世子作为新郎表兄,自然也在,至于见面。”舌抵了抵上颚,思及另一个可能,沉声道:“未必是戚氏特意见的。”
说罢,继而抬脚而去。
胡邑一愣,看着二哥离去的背影,连忙追上:“二哥是说,有可能是那陆世子先按捺不住的?”
嵇堰低“嗯”了声。
戚氏确实没必要在大庭广之下与那陆世子有什么牵扯,给自己落下口舌。
嵇堰回了鹤院,下人已经备好热汤。
在浴间解下束封,脱下满是酒气的外衫。
他酒量好,便是一坛子酒灌下去,也能保持着清醒。
脱下外衫,拿着抬手往竹屏放去之时,一缕很淡,淡得让人生出了错觉的馨香从鼻息间飘过。
动作顿了顿,手臂收了回来,把衣服放到了自己鼻子底下,嗅了嗅。
嵇堰的五感素来比常人要灵敏,仔细分辨,便在浓重的酒臭味中嗅到了若有若无的馨香。
是戚氏身上的香。
约莫是在马车上时沾上的。
不管是手臂上感受到绵软触感,还是双手触及到的蛮腰,都是曾经确确实实感受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