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余三郎,嵇堰眉头便?没松过?。
滢雪无?奈:“好了,都过?去了,莫要提起?那个人了,省得你二哥或是你阿娘听?见了,还以?为你对人家念念不忘呢。”
嵇沅瞪眼:“我一次两次眼瞎便?算了,第?三次再?看走眼,那就不是眼瞎,而是蠢了。”
滢雪笑道?:“最好如此,后日的宴席,你选好几身觉得好看却又不会喧宾夺主的衣裳和头面,然后再?让我过?目,让我瞧瞧你现今眼光如何了。”
滢雪眉眼一弯,没了以?往的自卑,笑得开朗:“自是不会让我的好嫂嫂失望的。”
“成吧,你今天就挑选好,日暮前唤我过?去瞧,记住了。”
“好好好,嫂嫂你去忙你的吧,我定在太阳落山前去寻。”
老夫人本?想走走,走到窗前,望出外头,便?一眼瞧见了笑容明媚的女儿,心下一时五味杂陈。
此前十四年,她?还从?未见女儿像这段时日般笑过?,阿沅总是乖乖巧巧地站在人后,不争不抢,也从?不吵闹。
便?是到洛阳后大半年都如此,以?前她?只当是女儿家易羞涩,才会如此。
可瞧来……
她?一叹,还是她?这个做娘的疏忽。
她?嫁人后,也曾幸福过?数年,只是后来十年都是在埋怨和期盼中度过?的,对孩子的关怀很少。
她?是该好好反省反省了。
嵇堰还是陪着家人去永宁侯府赴宴了。
如今在朝中,虽不拉帮结派,可与人交好并无?坏处。
夫妻二人一辆马车,嵇堰问她?:“送了什么礼?”
滢雪笑道?:“怎的这个时候问,万一送得不好,想换个礼物都晚了。”
嵇堰:“随口一问罢了,你虽娇气,可办事我还是放心的。”
滢雪闻言,嗔了他一眼:“说谁娇气呢?”
嵇堰:“你还不娇气,天冷时巴不得我日日与你躺在榻上,如今天热了,巴不得把我踹下榻,我若是出一些汗,不洗个澡,便?不能靠近你,你说有哪家媳妇这般嫌弃丈夫的?”
“你也去瞧瞧,还有哪家丈夫这般纵着自己媳妇,不但如此,便?是洗脚的水……”
听?到这,滢雪蓦然扑过?去捂住了他的嘴,恼得低声道?:“你别?在外头说,万一别?人听?见了,非得用唾沫淹死我。”
说到最后,她?道?:“我又没逼着你做,是你自己做的,再?说了,你自己的身子到底有多烫人,你心里就没半点数吗?”
说着松开了手,小声嘀咕:“自己都怕热怕得很,还不许我怕热了。”
嵇堰轻嗤一笑:“那冬日可别?抱我。”
滢雪坐正后,斜睨他一眼:“不抱就不抱,瞧谁先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