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有孕,不是她自己一个?人想努力就成的,所以她夜里总爱缠着嵇堰。
嵇堰饱足了数日,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妻子这黏糊劲只在夜里,也不让他弄在外头,仔细一琢磨,便知结节所在。
夜里,嵇堰抵住诱惑,挡住似要吸精气的妖精一般的妻子,把她那滑到肩头的衣襟一拢,拢得严实了,才能静下心?来问她:“你在担心?什么?”
忽然?被丈夫裹得严实严严实实,第一回被拒欢的滢雪有些懵,随之?听到他的话,她目光有些许飘忽,说:“外头的人总拿我说事,我琢磨着我都过了十八,就快要十九了,也该要个?孩子了。”
嵇堰最擅观察,自是没有错过她那一丝躲闪。
“当真只是如此?”
滢雪点头:“当然?,不然?还?能有别的?”
嵇堰默了默,衣襟半敞地坐了起来,微眯眼眸,问:“我倒有一件事忘问你了。”
滢雪看向他:“什么事?”
嵇堰缓缓道:“我们成婚前,是提前签了和离书的。我母亲手中一份,你父亲手中一份,如今也不需要那和离书了,为了不留人话柄,得取来毁了才成。”
提到和离书,嵇堰再次看到她的目光躲闪,心?里约莫有了猜测。
“我听岳父说,和离书在来洛阳是便给你了,既然?在你手上?,不若先?把你手中那份拿来,我再去问阿娘要,到时一起毁了。”
滢雪拖延道:“不若你先?问婆母要,她若给你了,我再拿我那份出来也不迟。”
嵇堰:“有什么区别吗?”
滢雪张开口想随便说个?理由,但好像说什么都好像很牵强,也就闭上?嘴,微微摇头。
再瞧他那似看透一切的目光,嘴一撇:“我拿不出来,你别问。”
嵇堰被她的回答给气笑了:“拿不出来,还?不许我问?你难不成还?想着与我和离吧?”
滢雪瞪了眼他:“你心?里肯定猜到了,何必与我说气话?”
想了想,又好似是自己没道理,态度立马又软和了下来,斜着身自倚了过去:“我应下过不说的,做人要言而?有信,你说是不是呀,夫君~”
拉长了尾音,还?在他的胸口间戳了戳。
嵇堰腰身略一绷紧,不得不承认,他还?是挺吃她服软时的矫揉造作的小模样。
嵇堰抓住了她的手:“房事到后头总哭哭啼啼,今晚还?想好好歇一宿,就别招我。”
滢雪闻言,乖乖地把手缩出来,从?他怀中离开,拉着衣衫坐得端正。
嵇堰暼了眼她那怂样,顿时没好气的道:“我大概能猜到。”
这两年,嵇堰虽从?未问过她手中和离书的去处,可她从?未提起,早就让他生疑了。
后来他试探过岳父,知晓和离书早给了妻子,之?后也隐约猜到是自己母亲手上?,但也没有去问母亲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