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珩浑身充满嗜血戾气,他方才处置了几个偷偷溜进府中想要行刺的辽人t,原本在两国欲求休战的档口,他没打算杀了这几人。
但是听蔺风说其中一人竟然妄想溜进这处偏院来,他手起刀落,将那人的头颅劈成了两半,散落在地上的脑浆瞬间便被几只身躯庞大的恶犬分食干净。
剩下的几人他倒是有了些许耐心,只命人将他们绑在了木架上,询问他们背后主使是谁,有何目的,若是不说,便让恶犬纷拥上前刮食其残躯。
那几人倒是硬骨头,只剩一口气了也没吐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陆昭珩只让蔺风在那守着,又调了几支暗卫来将偏院外面围了几层,这才进了屋。
他没来得及换下衣物,一心只想尽快看到她安然无恙。
他已经听到蔺风说,郎中为她诊过脉了,除了体虚,并没有其他异样。
像是心中那股一直在隐隐期待的欢喜骤然被冰冷无情的浇熄。
若从未期盼过,也不会知道希冀落空,心竟会这般失落痛楚。
姜醉眠在他拥上来的瞬间,便闻到了他外袍上不小心溅到的鲜血,脏污的血腥味直冲鼻间,险些叫她又干呕起来。
幸好她死死捏紧了掌心,将那股恶心反胃强忍了下去,眼角一股难受的清泪滑落下来。
陆昭珩似乎能察觉到她的一举一动,先扬手将外袍脱了扔下去,才又回到榻边重新抱起她。
“怎么还不睡,”他将她眼角的泪珠抹去,问道,“在等我?”
姜醉眠只是望着他不说话。
月光清凌凌打在他侧脸,那双阴戾的凤眸此刻竟异常柔和,微微垂下来看她,仿佛格外专注,要将她脸上每个表情都尽收眼底。
陆昭珩将她的腿岔开,轻轻曲折起来放在自己身侧,一手扶住她后腰,一手缓缓伸进了雪白中衣底下。
高大强悍的身躯能将娇小纤瘦的人彻底笼罩在内。
“再给我些时日,”他靠近过来吻她,“我会替你报仇。”
姜醉眠却偏开脑袋,躲避开他的亲吻。
陆昭珩并不恼,扶着她后脑勺转回来,盯着那双水光摇曳的眼睛。
“还不开心?”他问道,“那让你亲手杀了太子,能开心么?”
姜醉眠张了张嘴巴,喉咙口却像是被堵住了般,说不出话来。
她是想让太子死,做梦都想。
可陆昭珩的话,她却是一句都不敢信了。
让她亲手杀了太子,倒不如现在放过她,让她自己想办法报仇雪恨。
再说太子岂是说杀便杀的?
他现在只不过一个小小皇子,岂能与深居东宫十余年,在朝中根系深厚的太子相抗衡。
即使他现在得了些皇上青眼,但到底是大宴储君来得更名正言顺些。
陆昭珩并不知她心中所想,捏开她下巴,在她唇上啄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