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知道这个违和感是从哪儿来的!做pre才短短的十几二十几分钟,但是和蒋越在一块儿准备pre完成小组作业的时间,那可是决定一学期生活幸福度的关键大事!
“想想上学期被他搞抑郁的那个同学……”魏远浩冷冷补刀。
所有不利的因素都摆在眼前。但在这一刻宋明晓想起的却是上午蒋越握住他手指的那一刻:
“……为什么不尝试相信一下自己,也能克服做pre的恐惧呢?”
类似的话别人已经对他说了许多次。许多门课的老师对他说过,王崇瑄对他说过,心理咨询师也说过——因为说过了太多次,以至于他早已构建了一种心理防御机制。
这种心防如此坚不可摧,他又早已习惯以“不能”作为回答。
但这次问他的人是蒋越。那个完美无瑕的蒋越,像高高在上的神明向下瞥了一眼,但没有人知道原因。
在宋明晓迟疑的时候,周吴正的眼珠子又咕噜咕噜转了好几圈:“不是我说宋哥……你该不会犹豫了吧……”
这次宋明晓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否认:“我没有!”
否认地太快——周吴正和魏远浩面面相觑。
三秒钟之后。
周吴正一副口是心非我懂你的表情:“不够意思了啊小宋哥,咱俩这种铁哥们,你怎么不早和我摊牌!我昨天刚在树洞上自曝了你的舍友身份,说你和蒋越是清清白白像两张白纸一样干干净净的关系——妈的老子真是为你们碎了心!”
周吴正顺势掏出手机,看起来是要再次上树洞不吐不快。
宋明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去夺他的手机。
魏远浩深吸一口气,戴上耳麦,继续去他的游戏直播了。
直播间里的粉丝纷纷探头问刚才发生了什么。
魏远浩叼着耳麦咬牙切齿:“嫁出去的白菜泼出去的水,只能祈祷猪能够好好养白菜了。”
我的队友脑子有病蒋越视角上
我是蒋越,h大外语学院英语专业的一名大二学生。h大外院的同学给我起的诨号有很多,但叫得最多的还是蒋神。
我对这个外号不太在意,对经常被别人拿出来说的背景和履历,也一笑而过。因为我知道,羡慕我崇拜我的人有很多,讨厌我并在背后偷偷骂我的人也不少。
我统统都不在乎。赞誉与诋毁本来就相应匹配,那些虚无的赞誉与无聊的诋毁,本质上并没有任何区别。
直到遇到了我真正在乎的,是一个人——宋明晓,我这学期当代社会这门课上,小组作业的队友。
而我的队友脑子有病。
1
嗯,这个说法不妥,我非常有必要更正一下。我的队友,应该是有一些心理方面的问题一直在困扰他。
我曾经撞见他吃药,但他本人应该是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