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内城居民,都只会添置几件特色家用产品。至于常年待在灯塔的时明煦,更是除开52号相关用品外,全然没有特别之处。
同时岑的相比,简直天差地别。
时岑感受到他些许诧然的情绪,往洗漱间去的脚步一顿,伸手捞来一只小巧的金属玫瑰胸针,它看起来很老了,没有锈痕或污渍,时岑将它打理得很好。
“小时,喜欢吗?”
时明煦说:“嗯它很漂亮。”
“那等到相见时亲手送给你。”时岑摩挲着胸针,“虽然还不知道具体需要等待多久。”
“或许,”时明煦眼睫轻轻发颤,他睁眼,环臂中虚虚抱住自己的一只膝盖,轻轻地说,“但愿真的会有那一天。”
他睁开眼,就独面自己的房间——时明煦头一回觉得,家是如此空荡与无趣。
他此前大多时候,只将这里看成是睡觉场所,要是灯塔研究室能放床,说不定他十天半月都不会回来一趟。
时岑似乎,将他对“家”这一概念的认知也改变了。
就在短短几分钟内。
而同他意识互通的雇佣兵垂眸,将胸针放回去,又走进洗漱间。
时岑声音温煦:“会有的。”
顿了顿,他问:“小时,你想看看吗?”
“看什么?”时明煦回神,将视线从52号毛绒绒的尾巴上移开,有些紧张地捏了捏衣角。
他已经猜到时岑在说什么,但下意识地,他明知故问了。
“没听明白吗?”时岑笑了笑,没有直接揭穿对方的无措。
他已经走到镜子前,佣兵覆盖薄茧的指腹,贴到温凉的、微微湿润的玻璃上。
就连声音本身,也被水汽氤氲了,它传到时明煦这里时,变成一种朦胧的暧昧。
“小时,你只要闭上眼,就能看见我。”
独特
时岑的心声,就这样被传递过来。
有那么一刻,时明煦确信自己正在“被邀请”,这很奇怪——分明前一天晚上,时岑提出想要看他时,他处于被动状态。此刻情势颠倒,他怎么还处于被动状态。
时岑似乎永远游刃有余地掌握着主动权。
为什么会这样?
时明煦忽然滋生一点不满,昨晚那种微妙的、类似于战败的狼狈感重新出现,连带着今晚早些时候时岑摆弄他领带的事情也被想起来。
时明煦心一横,直接闭上了眼。
他看见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时岑与他,的确不尽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