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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他确实没说谎，最近实在太累，有时在joc冲完澡回家就直接睡了，在家洗澡的时候也懒得多动，加上头发短吹都不用吹，坐茶几那看一点综艺、刷两个视频，也困得不行了。
不过陈昱如作为圈内人，他并不把刷视频和综艺叫做放松，他明明很勤奋好吗？这几天下来已经认识十几个糊咖，吃了三四个名字分不清脸也对不上的虐恋情深，以及结婚现场信息素告诉我我爱的是伴郎的奇幻故事。
毫无疑问，这对他接下的工作起到了很好的、很好的……不是很好编，反正对工作由帮助就行了。
行李袋拉开，里面除了皱巴巴的几件衣服外套裤子还有一双套了防尘袋的板鞋，陈昱如把几个内袋都摸了一遍，还翻出一张应了joc标志的磁卡。
看起来像是公寓开门用的，因为正面写着他的名字以及alpha307。
陈昱如盯着卡片上面的划痕，终于看到了原主在练习生宿舍时的记忆。
当时陈清源刚失踪，陈舟发现原主在追星，打着替原主圆梦的旗帜把他送进了joc。
每周一次的等级评定，每月一次的月度考核，出道机会就那么大，你上了我就没了名额，练习生之间的竞争比想象中激烈，也比想象中卑劣。
原主空降有后台，以及被后台抛弃能力低下的印象就是源自练习生之间的口口相传。
说到底还是陈舟的错。
郁伯恩走到他身边，“在看什么？”
“磁卡。”陈昱如朝他挥了挥手里的东西，“是我在练习生宿舍的行李，忘记收拾了。”
“然后在这里放了两周？”
“……一周，一周出头，”陈昱如诚恳道：“绝对没到两周！”
郁伯恩不置可否，但移到沙发上那堆陈昱如随手放下的衣服的视线，以及充满怀疑的眼神，都表明他其实并不相信。
他把衣服往里推了推，坐到沙发上。
“你先去洗澡，这些吃完饭再说。”
陈昱如还想替自己辩解，毕竟这些衣服除了外套都没穿过，拿起来一闻就知道他只是懒得收拾，实际是很注重个人卫生的。
但郁伯恩这么说，他还是第一时间从地上起来，边往浴室走边撩起衣服领口闻。
心里嘀咕，汗味很重吗？好像也没有吧，他只能闻到很浓的草莓牛奶气味，也感觉不到这气味裹挟着什么情绪。
算了，可能是他自己闻不到，以后还是注意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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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制剂和抑制药片会给身体一种处于低压冷却环境的错觉，从而使腺体停止工作，长久服用抑制类药物不仅对人体有害，还会引起腺体萎缩等一系列后遗症。”
“因此初次接触易感期及发热期选择恋爱的人群逐年攀升，罹患心理疾病、抑郁焦虑的人群逐渐扩大。”
“盲目服用药物、盲目恋爱都是认知不足造成的，现如今如何正确对待信息素吸引，成为了分化前不可忽视的重要一课。感谢观看科普教育《信息素吸引的多发性》，下一期节目我们将会就《分化与未分化的区别》聊一聊……”
因为太过安静，郁伯恩顺手把沙发上那堆衣服迭好后，就打开了客厅的电视。
如今抑制剂妖魔化，帝国官方为了掰正风气，在学校开设了未分化讲座，很多官方频道也开始循环播放科普视频。
这件事在圈内同样引起了小范围讨论，发展出越来越多的临时标记关系。
郁伯恩也被不少人暗示过，抛开他的人气热度，光身高长相这些肤浅的外在，就能吸引来无数爱慕者。
匹配度排首位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感情不能单单靠信息素盖章定论。
大家都这样说。
但是。郁伯恩垂下眼无声地笑了笑，普通的匹配度影响不了什么，那百分百匹配呢。
他的行李是分好类别装的，衣服从箱子里拿出来就能挂进衣柜。剩余的日常护肤、洗漱用品也都摆放得整整齐齐。
换好拖鞋后郁伯恩摘下帽子揉了揉被压塌的头发，再次嗅了嗅空气里的信息素，裹挟着热意的甜牛奶气味经久不散，就算主人已经离开，依旧恶劣地向他耀武扬威。
他从行李中找出阻隔剂喷雾，摁着扳柄犹豫，最后还是没有按下去。
陈昱如洗澡很快，出来的时候头发还在滴水，他不在意地用毛巾敷衍地擦了两下，和沙发上坐得有些拘谨的青年对上视线。
他下意识摸了摸后脑勺，摸了满手水，“你怎么把我的衣服也迭了，我自己来就行的。”
“顺手就迭了。”
郁伯恩欲言又止，犹豫怎么开口，门边的电话突然响了。
陈昱如已经受不了他那种有距离感的态度了，明明洗澡之前还挺好的，洗完出来郁伯恩跟乌龟一样又缩回壳子里隔着壳跟他说话了。
僵持的氛围被铃声中断，他像得救一样朝门边走，“应该是菜到了，我去开门！”
外卖上门有专门的保安开观光车送过来，业主进不了小区门的事情发生后物业专程上门向他道歉，顺便把外来人员上门、小区健身房等各项设置都提了一遍。
陈昱如提着两个大袋子回来的时候，发现郁伯恩还坐在那里没有动。
“在想什么？”他站在原地观察了两秒，“发呆吗？”
郁伯恩回神，面色复杂地摇摇头，问出了那个让他纠结好一会的问题，“我们一起睡吗？”
“嗯？”
“只有一张床。”
他想了想，“我睡可以睡沙发。”
“那就一起呗，难道一起睡你还会占我便宜吗？”陈昱如心里暗道，确实忘记这里家具不齐，床只有一张的事情了，但嘴上还是说：“我的床很大的，我们俩中间能隔很大一段距离。而且你搬过来住不就是因为综合症，需要和我多接触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