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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放着业界大佬不要，就这脑子，难怪糊成这样。

夏瀚辰回复了句「没有」然后把手机扔在一旁，不再理会。

宁思远原本还有些自责，很怕因为自己莽撞的行为导致夏瀚辰的公司失去了投资。但这么看起来，他还是高看了自己的影响力。

商人之间的利益纽带，岂是他这样的小人物可以轻易改变的？

他觉得最近是真的降智得厉害。他大概真的是要凭一己之力，把圈子里有头有脸的混蛋全都得罪一遍吧。

酒店应侍送来干洗的衣服里，也包括夏瀚辰的那件。看来他是真的不打算要这件衣服了。

不论怎么样，夏瀚辰两次帮他解围，于情于理也应该好好道谢，于是他又拿起手机，给夏瀚辰发了信息：「夏总最近什么时候有空，给我个机会当面感谢一下。」

夏瀚辰看到这条信息的时候又已经过了好几天。

原本是要拒绝的，但宁思远言辞恳切，加上他两次忽略人家发的信息，内心可能也有点过意不去，于是约在三环边上一个宾馆的咖啡厅。

宁思远比约定时间早到了十多分钟，收到夏瀚辰的信息，说要晚到一会儿。

他等了将近半小时，夏瀚辰才风尘仆仆的来了。他好像赶得很急，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珠。

宁思远想起他那辆迈巴赫商务车，明明坐在那么高大上的车里，却像个挤地铁的上班族。不过上班族不太会穿得这么正式，尤其这么大热天。

不得不说夏瀚辰穿西装的样子很戳宁思远的心巴。

如果没有那些细密的汗珠，如果气息能更从容一些的话。

宁思远看着他又热又渴的样子，突然想起自己刚入行的时候，接的最多的活儿是给杂志当模特，忙的时候每天跑2-3个棚。

那时他没什么钱，交通都是搭乘地铁，要是赶上早高峰就得死命往里挤。夏天的时候在赶地铁的路上就能洗个汗水澡，然后在开足冷气的地铁里消了汗，下地铁奔向摄影棚的路上再被汗湿……

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面前这位夏总已经快速的恢复了坐迈巴赫商务车的样子，刚才那个地铁上班族果然只是他的幻想。

宁思远笑容满格，说：“那天之后还没来得及当面跟夏总道谢。我一直担心那天的事会不会对你们的合作造成影响，听你说一切顺利我就放心了。”

夏瀚辰喝了一口美式，眼睛甚至没有从咖啡杯上离开，说：“你呢？礼物没送到，老板为难你了吗？”

宁思远被噎得不知道怎么接话。

夏瀚辰放下咖啡杯看着宁思远，仿佛多一句废话都懒得客气，单刀直入问他：“你想签到我这来？”

宁思远愣了一下：“我跟ta还有3年合约呢。”

“我很忙，所以希望我们能有话直说。”夏瀚辰语气冷漠，甚至有点不耐烦。

宁思远立刻坐端正，等着夏瀚辰“有话直说”。

俩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了好一阵，宁思远才意识到，“有话直说”是对他说的。

“我和ta还有3年合约，现在走是要有解约金的，而且郑昊那个人，肯定会狠狠敲我一杠子……”

夏瀚辰明白了，这是要让他掏钱赎身的意思。这人可能确实是傻叉男主演多了，脑回路异于常人。

“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夏瀚辰说，“但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你不能又当又立，同样，也不能既要又要。”

宁思远不太明白夏瀚辰什么意思，每个字单独都认识，连一起就变成一串密码。

“我只是想要谢谢你……”

“你已经谢过了，我也接受你的谢意。这样可以了吧。”夏瀚辰稍微欠身，结束了这次会面，最后还是对宁思远说了句：“你条件不错，不是非得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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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牌接机

饶是宁思远再迟钝，也知道夏瀚辰误会他了。

但他已经没有必要解释了，很显然夏瀚辰并不想和他再有什么瓜葛。

接下来的日子里，宁思远只能继续“提升自我”，上回买的一摞书读完之后，他又自己扒了一些组讯，跑了好几个组试镜。

但他信息太滞后了，很多项目在发组讯的时候，演员就已经定得差不多了，有的是导演制片人钦定主演，有的是平台指定演员。

宁思远精心准备试戏片段，也不过是走个过场，他们根本不在乎你演技好不好，甚至好几次给他的落选原因是“演技太好，导演认为这样会显得其他演员太拉胯而拉低整个剧组的水准”。

有两个项目原本很有希望，最后却被同公司的其他艺人截了胡，背后原因不言而喻。

忙活了半个月颗粒无收，但房租水电生活费像几座大山一样时刻压在他身上，宁思远开始认真思考换个行业这件事。

他慎重的投出了人生中第一份简历，然后忐忑等待回复，比等待高考成绩还紧张。

一周过去了，招聘电话没等到，等来了苹果的电话。

苹果并不是宁思远专属的助理，在宁思远没工作的时候，她也得找其他助理工作来维持生计。

最近几个月她从一个项目无缝衔接到另一个项目。

宁思远：“真羡慕你，可以一直在剧组忙。”

苹果：“别羡慕！我跟的是个新人，待遇很差。有图有真相！”

不一会儿宁思远就收到苹果发来的两张照片，房间陈设很老旧，墙上漆面剥落斑驳，唯一一把椅子，坐垫已经看不出原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