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江栖辞并没有什么感觉,因为她知道,那是假的,翟星眠和他们没有擦出任何的火花,他们是翟星眠的同事,只有她是朋友。
她能感受到翟星眠对她的真诚,就像好多好多年以前。
或许这样的生活迟早会结束。出了小屋,翟星眠会有喜欢的人,会有更重要的朋友,她只是翟星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过不了多久,就成为记忆中一个模糊的小白点。
但是没关系,起码在这三个月里,江栖辞不想考虑太多,只想沉溺在她给自己的那一份特别中。
可是沈照却出现了。
沈照是翟星眠曾经深爱过的人,她们在一起了两年多。沈照的家并不在这个方向,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不言而喻。
她们是不是要复合了?
这样的猜测把江栖辞长久以来的自欺欺人打破,她的心脏重重地下落,心里好像有一个沸腾的油锅,滋滋啦啦地响,一个劲儿往外溅油点,溅地她的胸腔火辣辣地疼。
刚回a市的欣喜也消失地无影无踪。
她是不是不该留在这里?
江栖辞垂下头,迟滞地颤了颤睫毛,眼底发酸发酸,紧紧地攥住自己的手指。
她装作什么也没看见,腿上仿佛绑了千斤重的沙袋,艰难地往别墅里走。
翟星眠望着她的方向,启了启唇,却没有发出任何音节,只是厌恶地看了眼沈照,随后加快了速度,拉着哈喽,进了别墅。
“栖辞!”她望着江栖辞的方向,扬声叫她的名字。
江栖辞身体僵了一下,像是没有听见,连头都没回。
不,应该是听见了。
翟星眠明显觉察到她的步速略微加快,心里莫名地有些慌乱。
我有什么地方冒犯到她了么?
翟星眠不解。
“栖辞。”翟星眠又一次小心翼翼地靠近她,唇边带了点讨好的笑,垂头看她:“你办完事情了啊。”
江栖辞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嗯”了一声。
并不热情,但也没有过分冷淡。
只是不再像先前,一看见翟星眠,神情就柔和下来。
就像是对待常人。
这样的落差让翟星眠有一瞬的不适感。
“你是去你们考研机构的分校上课了么?”翟星眠明知故问。
“不是。”江栖辞坐到沙发上:“就是单纯地有点事。”
翟星眠也跟着坐下去,她今天的话好像有点多,不再是点到即止的相处,不再别人不说,她也不问。
反而眼神有些专注地看江栖辞,温声问道:“什么事呀?”
“一些重要的事情。”江栖辞垂着眼说。
像是套了层盔甲,刀枪不入,半个字也不透露。
翟星眠并不是想打破砂锅问到底,也许是因为那股莫名其妙的心虚,也许是看见江栖辞回来,想和她说几句话……总之,她好像变得不像自己。
但是江栖辞似乎很抵触的样子。
翟星眠微微怔神,这时也明白,是她多话了,这不该是她能跨越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