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从很久就不喜欢其他人,只想跟我心目中的朱砂痣看星星看月亮,一块走遍五湖四海的风光,吃遍世界上最好吃的美食。”
“哎呦,找了这么久终于找到啦,她就在我眼前站着,我真的好喜欢喜欢她!”
她感觉顶在头上的手,像失去空气的充气玩具,一点点变得松软。
额头抵在冷白皮额上,与暗如夜色的蓝瞳纠缠对视,与灼热吐息尽情撩缠。
安诺的右手用力抵住后脑勺。
把人摁向自己的同时,极度紧绷的脸也在向前倾。
蓝茶小嘴得瑟一歪,呵,小冷样儿,让你禁欲,不照样落老娘手里?
她沉浸于迎接梦寐以求的时刻,丝毫没注意,安诺的左手即将对她腰间发起进攻。
轻轻一拧,蓝茶一“嗷呜”。
让人面红耳赤的性张力氛围,顿时破碎成渣,一点余热都不剩。
“呜呜呜……你干嘛!”
安诺膝盖弯曲蹲在蓝茶面前,轻而缓地揉着拧的部位。
“以后再不安分,你会更疼。”
这辈子蓝茶都没这么无语过,简直不敢相信被怎样对待了。
“你简直不是人。”
“那我是鬼?”
“你是老和尚……不,灭绝师太。”
安诺手放小脑袋上揉了揉:“好了,结束叫我。”
门关上,隔绝哀怨兮兮的小眼神,安诺手捂住半张脸,缓缓地吐出一口灼热气。
……
安诺把人抱回床上,端着脏碗脏盘子到厨房洗。
毛宣弱唧唧地问过“要不我来洗”,得到危险大佬无声摇头,没敢再久留,溜到二楼慰问戏精大佬。
大佬仰躺床上,呜呜唧唧的哭。
她确定是在戏,因为打雷半天不见一滴雨。
不过,还是下意地问了句:“咋了这是?”
蓝茶吸吸鼻子:“你过来,我跟你说。”
毛宣深知抗议从来没有生效过,索性也去多嘴一抗。
“呜哇,刚才安晓翊他妈好过分……”蓝茶连说带比划地凄惨叙述完,“你说是不是很可恶。”
毛宣不仅做不到感同身受,甚至还想哈哈哈哈哈哈。
这是什么年度喜剧片?
“咳,你腰都伤成那样了,安诺当然不会随你乱来。”
像这样抖着手拍拍大佬肩膀,不笑出声,已经是她最大的仁慈。
“我当然知道啊,可是她什么都不做,弄得人家很没魅力的。”蓝美人哀怨呜咽。
“噗……”毛宣实在没忍不住,一看杏眼危险眯起,忙双手捂嘴,“咳咳咳,没关系,失败是成功之母。”
蓝茶双目空空:“什么人鸭,送到嘴边的香肉都能狠心推开,这无情的人儿啊,绝对不能处。”
说不能处的人,不能处的人就顶着一张似乎很清心寡欲的脸,端着药跟水杯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