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雪挺直了脊背,浑身僵硬的动都不敢动。
“枝枝。”江淮周如墨般的眸子像是能一直望进他的心底:“再近一点好么?”
沈枝雪只觉得脑海之中一片空白,那股熟悉的,檀木燃烧的味道又开始弥漫,他的四肢几乎不受控的攀住了江淮周的脖颈,大腿一张便已经坐到了江淮周的腿上。
厚重的毯子从轮椅上滑下来,无声的掉落在斜阳里。
沈枝雪被江淮周捏着下巴,低头吻上了那处带着橘红色的唇畔。
江淮周的唇出乎意料的柔软,在撬开他的牙齿时又霸道的令人沉沦。
沈枝雪浑身发烫,他能感觉到江淮周的手掌从衬衫底下钻进去,密切紧实的贴着他的肌肤,滚烫的像是要隔着皮肉烧进他的五脏六腑里去,火热的欲望不得宣泄,让他难受的闷哼出声。
江淮周唇齿间溢出一声轻笑,仰着头将他吻的气喘吁吁。
等到松开的时候,沈枝雪的眸子里全是水润的泪光,他难受的趴在江淮周的脖颈处不停的小口喘气,猫儿似的小声哼哼。
“是很难受么?”江淮周状似贴心的问道,手指灵巧的解开他休闲裤的带子,轻巧的。
沈枝雪的理智被欲念之火燃烧的猝然崩裂,他下意识的抬起小屁股,以便某人更好的侵犯。
江淮周满意的哼笑了一声,大掌包裹住浑圆的臀肉:“啧啧,枝枝快要忍不住了是不是?哭的脸上全是泪水,多可怜呢?”
“唔。”沈枝雪仰着脆弱的脖颈,泪水从脸上掉落,一直划过尖俏的下颚,被江淮周吻去:“在做……唔,在做什么?…”
江淮周叹了一口气,滚了滚喉结:“明明是枝枝在做坏事呢。”
沈枝雪听不清任何事情,整个世界里,只有江淮周。
他不得已低头,咬着江淮周的肩头,呜呜的小声哽咽,沉重的木檀和茶燃烧的味道充斥着他的脑海,让他无法拒绝、无法反抗、无法承受。
只能不停的落泪、不停的……绝望无助的索求。
江淮周坏心眼的将沈枝雪送上高潮后又陡然停止。
,他眼神清澈,将沈枝雪独自留在情欲的万丈高空。
沈枝雪轻咬着下唇,拼了命的迫使自已冷静下来,不再渴求那份若即若离的香气。
江淮周皱着眉,将手指举起来放在沈枝雪眼前,赤裸裸的昭示着自已的坏心思:“喏,你看看,枝枝都把
沈枝雪一时之间羞愧难当,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揪着江淮周肩头的衣服,将脸藏进他的脖颈处。
江淮周往旁边抽了点卫生纸,慢条斯理的把手擦干净了,将卫生纸随意丢弃在垃圾桶里,抱着沈枝雪的腰开口道:“枝枝?”
沈枝雪下巴抵着江淮周的肩膀,脸色红的要滴血,闻言一声不吭的闭了闭眼睛。
没脸见人了,他刚才在干什么?!
每一次闻到江淮周身上那种味道就根本控制不了自已啊!
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倒也不用害羞这么久吧。”江淮周箍着他的腰揉了揉:“坐起来,看看我,嗯?”
沈枝雪闷声道:“不。”
“嗯……一直这样也行。”江淮周抬起手,缓慢轻柔的捏着他的后颈:“不过你的公司,你还要不要了?”
沈枝雪一听到钱,耳朵几乎瞬间就动了一下,最后才忍着羞耻,慢慢的直起腰,小心翼翼的开口道:“这个……你真的……给我?”
江淮周勾起唇角,捏着沈枝雪的一缕发丝把玩:“怎么,不相信我?股权转让协议就在桌子上……唔,幸好没有。”
沈枝雪欲盖弥彰的大声道:“江淮周!”
“好了,逗你呢。”江淮周抱着沈枝雪,亲了亲他的嘴角:“而且刚才……你不是已经付过报酬了吗?也不算白送,是吧?”
沈枝雪扭过头去,没说话,最后开口道:“这可是你好不容易弄来的公司,真的给我?而且,这不是你费尽心机……”
“抱歉,为我之前的事情。”江淮周捏着沈枝雪的手骨,温声道:“只是觉得你真心待我,所以才这样做的。枝枝,我是个行动不方便的废人,只能靠着这点聊胜于无的心计得以茍活,你若不屑于我这点肮脏心思得来的不义之物,我也……”
“没。”沈枝雪开口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你……很不容易。但你只要愿意改,什么时候都不晚,我陪着你一起,好么?”
江淮周眸光闪了闪,最后弯了弯,眸子里清澈见底,如同高挂天边的悬月:“嗯。”
沈枝雪拿过那份股权转让协议,咬了咬下唇,还是起身在协议上签了字。
虽然不知道这江淮周是不是又在给他挖坑,但是——
他妈的一年五千万!还是在快完蛋的情况下还有一年五千万!
要是好好经营的话,说不定他就能像江淮周一样,未来成为一代商业巨贾!到时候不但不用怕江淮周,说不定还能跟他分庭抗礼……
他也不想要的,但是江淮周……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太!多!了!
就算是个坑,他也非跳不可!
签下股权转让协议之后,沈枝雪朝着江淮周甜甜一笑:“谢谢老公。”
江淮周摩挲着沈枝雪的发丝,眸底碎光闪烁,并没有说话。
两人亲密无间,又各自心怀鬼胎。
“你第一次经营公司,可能还有很多地方不熟悉。”江淮周开口道:“我留个人下来帮你,好不好?”
沈枝雪挑眉,知道江淮周这是要给他身边安插眼线了,不过他并不介意,若是不收下这个眼线,反倒惹江淮周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