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她视线相碰的时候,他的那股漫不经心劲儿才减少了点,第一次并没完全反应过来,隔了七八秒,才跟她对视了第二眼。
手中的球就这么被裴嘉松截走了,这是他整场里第一次被截走球。
她撑着脸颊,挥了挥食指,笑。
想起了大三那年,在京中湖的那一次。
那一次沈纵京输了一场原本赢定的比赛。
两人的视线就这么旁若无人地交错,灼热到发烫,朱丽笑着呦一声。
沈纵京的下半场球分了神。
分了神仍旧赢了,但比分差很小,他在最后二十分钟才收了心打。
赛结束的时候,裴嘉松擦着汗往看台上走,朱丽嫌弃他一身臭汗,拒他在三步开外。
裴嘉松摸摸鼻子,转身问沈纵京要什么彩头。
沈纵京仍旧盯着她,灼热的情跟欲都不加掩饰,她避开他的视线,耳根红。
然后听他跟裴嘉松说,让裴嘉松买罐汽水回来。
裴嘉松啧一声:“这算什么彩头。”
沈纵京回:“就这个彩头。”
裴嘉松去了,朱丽撑着下巴,看出点东西来了,跟着裴家松一起去了。
整个一排就剩下黎烟跟沈纵京。
空气仍旧灼烫着,黎烟继续拿手边的白桃牛奶,吸一口:“这个彩头,你不亏啊。”
“彩头不是这个。”
沈纵京慢悠悠开口,但动作一点不慢,她的腰被他一提,整个人都到他怀里了。
她从一开始的愣,到整个人都松散地靠在他怀里,再到所有感觉都被勾起来了,熟稔地回应这段缠绵。
分开的时候轻促地喘着气,球场的灯光往看台上照。
“那彩头是什么?”她还在想这事。
“想跟你接个吻。”
听明白了,耳根也红了。
看得出来朱丽故意拖了点时间,他们去买汽水的时间已经够她跟沈纵京接两个深吻了。
但是沈纵京没接第二个,他说是真挺想她的,想她的身体也想她这个人。
后者才是关键的那个。
坦荡又欲。
然后花了一个半深吻的时间确认她最近过得怎么样,开不开心。
“挺开心的,”她的额抵在他领口,“你开不开心?”
“计划被打乱了点,但还不错。”
“原本的计划是什么?”她的眼睫眨动一下,“你今天晚上原本打算怎么过?”
“跟你。”沈纵京就说了这么两个字。
比任何完整的情话都让她心痒。
但心念刚动的时候裴嘉松就回来了,朱丽在他后边,不跟他一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