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宁回到屋内,忽然觉一切又回到了最初,只能做些无谓挣扎来安抚心中担忧。
夜色渐浓,屋子里洒满月光,一片静谧。
身边忽然迎来一抹凉气意扑打在身上,陆嘉宁眉间微折,刚想拢着锦被滚到里侧,胳膊被一股力道拉住。
额头一抹凉意,眼皮千斤重掀不起来,眯着眼缝瞧见一抹身影,却睁不开眼。
许承言手背触碰到她额头滚烫之时,立刻吩咐羽书,“去宫中请魏太医到长青街。”
倾身用锦被把床榻上的人裹的密不透风,迅抱起离开。
禾善在一旁守着,这才现姑娘脸颊红扑扑的,看到姑娘被抱走,匆忙跟在后面,“殿下要将姑娘带去哪?”
忽然随从一把利剑将她拦下,禾善屏气往后退,眼睁睁瞧见姑娘被人抱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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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太医着急忙慌从宫中赶来,瞧见风光霁月的太子殿下正低头为床榻上姑娘擦汗,吓的一惊,连忙拱手行礼,“微臣见过殿下。”
“快过来看看。”
听着急促声音,魏太医不敢耽搁,匆忙诊完脉舒了口气,拱手道。
“这位姑娘受了风寒,微臣开几副药先让人煎上,退了热便无事了。”
羽书将人引出去,魏太医走出门口才敢用衣袖擦汗。
还以为半夜匆忙赶来是为太子诊治,吓的他从榻上滚了下来,直到看见床榻上的姑娘病恹恹的躺在那,以为那姑娘得了绝症。
把脉时顶着身边寒光,手指都止不住颤,生怕诊断不出病症惹得太子动怒。
还好,只是起了热。
都说太子不喜女色,都是哪些人乱嚼舌根,差点以为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有什么隐疾。
刚想问些什么,便听见身边羽书开口,“魏太医将今日事守口如瓶,殿下并不喜人乱传。”
魏太医有种脖间悬着利刃错觉,急忙道:“定会定会,殿下的事微臣不会透露半个字。”
屋内,梨花木方形案几上,香炉升起缕缕丝丝香雾。
许承言将药碗放下,探了下陆嘉宁额头,又命人寻一床锦被盖上,紧紧将她包裹着。
后半夜额头出了层薄汗,察觉到床榻上的人开始不老实,许承言将人裹成蝉蛹般动弹不得,拨开被汗水浸湿的碎。
压眸看着她渐渐红润的脸颊,阖着双眸长睫微垂,多了分恬静。
身边人到底是不会照顾,连起了热都无人知晓,待到天亮她那滚烫身子都能煎鸡蛋了。
许承言神色不愉,眸底透着不安坐在床榻旁沾着薄汗。
天色渐亮,陆嘉宁是被闷醒的。
像是有什么禁锢着,身子动弹不得,恍惚间额头多了抹温热,意识渐渐清醒。
看着眼前人时还有些恍惚,察觉身子懒散,慢慢意识到生了什么,此时身子汗淋淋的闷得慌,刚想扯开锦被便被人拦着。
陆嘉宁声音带了几分哑色,“热的慌,裹的太紧了。”
简直动弹不得。
许承言无奈扯了一床锦被,“还难受吗?”
陆嘉宁摇摇头,嗓子有些干哑不想出声。
许承言又抹了下额头,察觉退了热,喂了些水,吩咐身边人将厨房温着的粥端来。
将人扶起靠着床屏,又掖好锦被只露出圆滚滚的脑袋,如玉指节捏着瓷勺,“吃点再休息。”
陆嘉宁有点恍惚,眼前人让她有些陌生,直到瓷勺抵到唇边才晃过神来。
喝完粥又休息了会,浑身有了精神劲从床榻上坐起。
许承言在旁边拉着锦被,又整理着她身后乱,察觉她失神,手背又抵上额头,眉眼间带了抹不安,“身子不舒服?”
陆嘉宁摇摇头,扫了眼屋里陈设,想来许承言光明正大在这里,应该不是在陆府。
“禾善呢?”
许承言拉着她的手,观察着神色,看着她自然泛出的红润放下心来,“在陆府给宁儿看院子呢。”
陆嘉宁抿抿唇,怎么感觉有些呛人。
“那丫鬟不会照顾人,宁儿还是将青黛带在身边,孤也安心些。”
许承言说的理所当然,她心中还是有些不愿,“禾善挺好的,做事也细心,我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