楮墨白被他想凑热闹又小心翼翼不敢正大光明的模样给逗笑,本想捏捏他的脸,但想到他最近总抱怨脸圆了便作罢。
“好。”他接过栗子,随便也接过伞,回了属于他们的房间。
林夕等到两人说完话才解释,“不清楚,也是刚刚才闹出这么大动静,不过好像还是出轨那件事。”
上次温慈收到江淮和情妇的亲密照在剧组大闹一场,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江淮出轨的事。
“离婚就离婚,温慈,这可是你自己提的,可别怪我薄情!”林夕的话刚落,走廊尽头就传来江淮暴躁愤怒的声音,随即便见他从屋内走了出来,步子迈得急又大,从陆瑾面前走过时,他仿佛能感受到极大的风力。
温慈随后追了出来,在众人的注视下对着江淮的背影吼,“江淮你个王八蛋,渣男,我告诉你,这部剧你别想演了,我看你离了我、离了我们温家,还怎么在这个圈子里混!”
江淮的脚步顿了顿,他转过头,阴测测地看了眼温慈,“不用你操心。”随即进了电梯间,消失在众人眼里。
陆瑾面上挂着震惊的表情,拳头却不由握紧了:江淮所得的一切,靠的是姐姐,现在时机成熟了吗?可以替姐姐收回这一切了吗?
陆瑾有点激动,但还是淡定地看了眼林夕,状似遗憾地道:“主角少了一个,那我回啦。”
“我也回了,别被无缘无故迁怒了。”温慈的性格太高调,小姐脾气极重,无缘无故迁怒人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林夕也算是顶流了,可不像尹璐那样什么都不在乎,若是被迁怒,只能憋着。
陆瑾回到房间时楮墨白还在洗澡,毕竟前后也才两三分钟。
他拿过放在桌子上的糖炒栗子,又取了个干净的纸杯,坐在窗边的小几旁开始剥,吃一颗往纸杯里放一颗,嘴里还在念,“我一颗,楮墨白一颗,我一颗,楮墨白一颗”
楮墨白出来的时候听到他的碎碎念,看到他幼稚的举动,觉得可爱极了,恨不得立马扑上去将他摁在沙发上欺负。
他取过吹风,唤了声阿瑾,陆瑾便扔下栗子朝他跑来。
“你洗完啦?”他接过吹风,将楮墨白拉到床边坐下,插上电给他吹头发。
“刚刚温慈说要离婚,江淮同意了,然后气愤地走了,温慈说要将江淮的男二号给撤了,那是不是可以让席延断他资源了?温氏应该不会再插手了吧?”
“阿瑾。”楮墨白握着陆瑾的手,将他拽进怀里,顺便关了吹风。他看着陆瑾,神情认真,“我知道,你并不仅仅只想让江淮在娱乐圈混不下去,如果是这样,楮家出手能够立马解决。他害死了姐姐的孩子,又间接害死了姐姐,两条人命,就这样算了吗?”
“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陆瑾红了眼睛,他抱着楮墨白,“可是我们没有证据,就只能毁了他想尽一切办法都要得到的事业,最多努力收集他的黑料,让他身败名裂。”
要为两条人命付出应有的代价,太难了。
“阿瑾。”楮墨白摸着陆瑾的脑袋,“有时候人可以不那么善良正直。”没有证据,可以制造其他的证据。
当年的事过去了四年,什么都被时间冲刷干净了,但不表示就只能眼睁睁看着江淮好好活着,有时候设个套子让他钻,让他犯点事被送去局子里关着,也是复仇的一种方式。
但是楮墨白不会告诉陆瑾可以这么做,他不适合接触这个社会的阴暗面。
“嗯,我知道,所以我想给他制造点黑料,但是我们没看见他情妇长什么样子。”
楮墨白当初只是让人将合成的照片发到温慈的手机上,温慈不可能将事情闹到网上,所以别人都不知道江淮的情妇到底是谁。
楮墨白之所以没爆料出来,是觉得这种事在娱乐圈很常见,爆出来也激不起什么水花,最多让江淮被议论一阵子,对他的事业造不成什么严重的打击。
楮墨白心疼地搂紧了陆瑾,“交给我,很快帮你查出来。”傻阿瑾,原来这样在你眼里就是不正直善良了吗?那如果知道我做的那些事楮墨白没有再想下去。
陆瑾用力点了点头,“我相信你。”他的语气很笃定,“你们楮家很厉害的。”
话落,他立马收拾情绪,从楮墨白身上跳下去,拉着他去窗边的小几旁,“吃栗子,我给你剥了好多。”
楮墨白顺势坐下,看着纸杯里被剥好的栗子笑出声来,“阿瑾,你说过我买了栗子就让我”睡字没说出来,被陆瑾伸手给捂住了嘴,“随便你随便你,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烦死了,陆瑾下意识揉了揉腰。
楮墨白这次没怎么折腾,也没有真的拉着陆瑾在窗边做,他很温柔,陆瑾觉得舒服极了,便像小猫似地不停叫。
楮墨白额头冒着汗,双眼赤红,“阿瑾,别叫了。”
这是考验他的定力,他不想再弄得他满身都是痕迹。
夫夫俩坏事干得太多,楮墨白这话什么意思陆瑾相当清楚,顿时吓得赶紧伸手捂住嘴,“我不叫了。”
不是怕被折腾,而是昨天晚上折腾得太狠,他腰还酸着。
睡过去之前陆瑾搂着楮墨白的脖子,在他颈窝蹭了蹭,“我下午才有戏,你早上不要叫我哦。”
楮墨白摸着他的发丝,“嗯,睡吧。”
温慈这次说离婚是真的,似乎四年时间她将江淮的虚伪和心狠给看透了般,在微博发了好长一段文字,指责他的背叛,痛斥他的渣男行为,并附上了他和情妇的亲密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