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到底把人追回来没有,我都快想死何嘉了。”
一句话,同时戳到人两个痛处,谢鑫昊蓦地横过来一个眼神,凶的要死。
“哎呦,想何嘉回来陪我一起上班,行了吧,”吉宇嘟嘟囔囔,“草,真小气,说都说不得。你什么时候把何嘉追回来,我保证把嘴闭得死死的。”
“就是说不得,”谢鑫昊冷冷看他一眼,“你想个屁。”
他自己才是想得要命。
奈何某人对于满屏的绿泡泡只是缘回,有时候选择性地回复一条,有时候回个句号,更有甚者,直接不回的情况也不在少数。
谢鑫昊每天捧着手机事无巨细地汇报、关怀、分享生活,活生生把自己搞的像等待丈夫回消息的小怨妇。
怨妇谢又一头钻进画室,除了微信提示音,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画心上人。
那天,何嘉一句“你的画好贵,我买不起”,听得谢鑫昊心口直冒酸水,差点把他激的当场提笔,恨不得给何嘉画一辈子的画。
只要何嘉喜欢,他愿意一辈子只为一个人作画。
“能抱一下吗?”
何嘉说,他需要时间。
是需要时间重新接受他,还是需要时间忘了他,谢鑫昊不敢问。
他依旧每天都给何嘉发消息,绿色的聊天框占了三分之二的屏幕,终于,在某一天的清晨,收到了何嘉的回复。
——我回到a市了。
——出国的时间定了,下个星期。
谢鑫昊盯着这两条消息,久久没有变换姿势。
眼眶有些干涩。
是啊,他怎么忘了,何嘉是要出国的。
奎思佳来接他,何嘉一眼就看见那抹高挑身影,挥了挥手。
“瘦了。”
“你每次都这么说。”何嘉无奈。
“可每次都是事实啊,”奎思佳摸着下巴,“也黑了。”
何嘉不甚在意:“那边紫外线强。”
“不过也好,你以前白得反光似的,现在这样正好,总不能把我盖过去了。”奎思佳说,何嘉哭笑不得地戳了下她脑门。
奎思佳揉着头,眼神往周围瞟。
“找什么呢。”
“呃,”奎思佳面露犹疑,“他没来吗?”
“谁?”
奎思佳翻个白眼:“别明知故问。”
“他为什么要来。”何嘉兀自抬脚向前走,像是根本没注意到好友满腹的探究。
“你这是在逃避。”奎思佳一针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