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立盈轻蹙眉心,仅凭吴妈一张嘴就给她定罪了。
这位中年女人太容易相信别人,观察中年女人的面相,能看出她是一个特别在意自己身份的人。
安立盈微微颔,礼貌微笑。
“请问您怎么称呼?”
中年女人的气势略微减弱了,却也没就此松口。
“你管我是谁?安立盈,我现在就要你把拿走的饰还给我们。”
虽然好几年没见过她,人也变得富态臃肿,祁司礼还是认出她是盛老太太的大儿媳樊华。
“您是盛大太太吧?”
樊华被祁司礼不可忽视的气度震慑,眼神凝在他的脸上,回忆了几秒。
“你是祁司礼?”
“正是小辈。”
祁司礼的低姿态,取悦了樊华。
自从她老公车祸去世以后,儿子又出国留学多年未归,樊华在贵妇圈里成了最不受重视的那个。
就连回到盛家老宅,那些保姆、保镖也都是看权下菜碟,对她态度一直都不是特别尊重。
所以吴妈哭着找她,说希望她这个大太太能出来给盛家做主。
她立马就支棱起来。
她要让家里所有人都知道她是盛家大太太,是能为盛家主事,有话语权的。
樊华微昂着脖颈问:“你是想帮安立盈说话?她是你女朋友?”
为了护住安立盈,祁司礼笑着揽住她的肩膀。
“她是我未婚妻。”
“未婚妻?”
樊华诧异的挑高音量,眼睛在眼圈里转来转去,琢磨着。
祁司礼的未婚妻会拿婆婆的东西吗?
想想都不可能。
吴妈这是拿她当枪使了。
樊华眼底浮上一层厉色,她是不管事,不代表真的傻,是非判断不清。
樊华清了一下嗓子,语气明显和之前不一样,缓和不少。
“这事情吧,我听到的时候太生气了,没有深究,现在回想了一下,觉得还没做调查,就质问安小姐,的确是太鲁莽了。不过,若是真的查出来丢的饰和安小姐有关系,还是麻烦安小姐如数奉还。”
安立盈没有再次强调自己没拿饰,赞同地点头。
“盛大太太,刚才我也想和您说,丢了饰最好报警,我会好好配合调查的。”
樊华彻底平和下来,她是很在意上层之间的交往的,既然安立盈是祁司礼的未婚妻,以后少不了打交道,她不想因此结怨。
“嗯,安小姐是个明事理的人,我为刚才的鲁莽行为向你道个歉。”
安立盈见樊华朝她点头正式道歉,反而有点不好意思。
“您也是一时情急,被人误导才会这样。”
说到误会,樊华这才想起来吴妈,她要找吴妈好好问一下事情的情况。
环顾四周都没见到人,樊华后知后觉吴妈才是拿饰的人,对旁边的人说,“让人去把吴妈找回来。”
安立盈望向病房里,她现在最担心的是盛老太太的身体情况,不亲眼见过,她不放心。
祁司礼看穿安立盈的心思,对樊华说:“盛大太太,可否让我们进去探望一下盛老太太,我未婚妻路上一直都在惦记她的身体。”
樊华满是歉意,侧身让祁司礼和安立盈进病房。
“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老太太已经度过危险期了。不过她岁数大了,虽然是轻度中毒,但恢复过来还要个两三天。”